“大哥今日這一身穿著,彷彿又讓我看到了當年,你那馳騁沙場的英姿颯爽。”
一道雄渾的嗓音,突然從帳篷外傳來,打斷了婉寧的思緒,“大哥能如此想,今日定然會一舉奪魁!”
傅煜宸帶著老九,和幾個其他陌生的侍衛,邁著大步子,走了進來。
他猛的將眼光落在了婉寧身上,聲調驟然冷下,“今日這般重要的日子,你卻能如此磨磨蹭蹭,誤了時辰,你可擔待得起?
“婉寧,你今日就不用跟著一起去了,不然又鬧出這樣的事來,恐怕會落人口舌。”
婉寧眉頭猛的皺了起來,心裡很不是滋味,鼻子發酸。
他總是這樣……
昨日說要自己去為他加油的是他,今日不讓自己去的是他,彷彿自己做什麼,在他眼中都是錯。
她心中卷著一股濃濃的委屈,但不敢忘記自己是個丫鬟的身份,死死的咬著唇,“是,二少爺。”
“煜宸,不怪婉寧,是我自己想著好不容易能穿上這一身,就磨蹭了一會兒,既然時間不早了,那就一起去吧。”
傅皓謙彷彿從他這莫名其妙的呵斥,察覺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皺了皺眉頭,很快又散了下去,溫和的替婉寧化解了眼前尷尬的一幕。
平和的語氣,又如之前,端的一副大氣善良的模樣。
傅皓謙低了低眉頭,看了一眼老九手中拿著的東西,不由的微微的勾了勾唇。
傅煜宸今日穿的格外的幹練,眉宇間透露的貴氣,與那常年在軍營之中培養出來的殺氣,相互交匯,瞬間顯得氣場格外的磅礴。
又配著那一把弓箭,簡直就是星月之上再添了一抹亮光,耀眼極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踏春宴一般都會有騎射之禮,接著就是打獵。
每一次可能都會有所變化,但只有這兩樣,事非舉行不可。
騎射之禮,自然就是指的各位貴公子,拉弓射箭,不過今年卻有所不同,昨日的初賽,選用的是固定的木靶子。
然而今日,這騎射之禮,採用的是活物。
若是以往,還會專門去一趟,深山之處,說是為了更好的鍛鍊諸位貴公子的勇氣,不讓他們被養成溫室的花朵,今年卻也不同,莫名取消了。
規矩都是人定的,誰輸誰贏,還得看那位的意思。
“哎喲喂,你們可算是來了,這邊人都差不多了,可就等你們二位了,趕緊入場吧,不然陛下那邊怪罪下來,可沒人擔當得起。”
一群人剛剛走到場邊處,一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突然就火急火燎的衝了出來,一股子擔憂的說道。
婉寧總覺得這道聲音莫名有些熟悉,放在心中琢磨了好一陣才想起來,這不正是前段時間那一位令人討厭的王傑嗎?
一如既往,一開口就生出一股令人厭棄的味道。
傅煜宸挑了挑眉頭,神色略微有些冰冷。
傅皓謙在前面走著,那一身穿著,瞬間讓無數人心中升起了諸多疑惑。
“今日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傅大公子不是一向身子骨殘疾,聽說平日走路都得小心翼翼,今日怎麼回事?還真的要上場?”
不遠處有幾個好事之人,看著他那一身穿著打扮,連忙低著頭,把嘴唇貼近到了自己旁邊的人耳畔,小聲的說著。
“那可不是?但這些大家族之中的事情,彎彎繞繞的,誰又說得清楚?不過這裡人多眼雜,你這話也就對我說說就好,莫要在旁人那裡亂說,不然被那位二公子知道了,小心把你舌頭給割了!”
傅煜宸混世大魔王的名號在京城之中可不是白叫的,不僅出身名門,自己又習的一手好武藝。
哪怕有人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