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件裡面,是我母親犯下的罪證,不僅有她一個朝廷命婦與朝中重臣勾結謀害庶子的證據,還有更多,能一擊致命的證據。”
“婉寧,你收著吧,這樣將來,若我母親真的把他逼到了絕境,你手中好也有一個籌碼,來和我母親談判,好救他一命。”
傅皓謙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宛如格外的石破驚天。
眼下,傅皓謙私自回京,的確是大罪。
可王氏身份哪怕再尊貴,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命婦。
自古以來,都有後宮不得干政。
哪怕是連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皇后,都不敢插手朝政之事。
更別說她一個侯府夫人,若真是想將這些罪證交給天家。
那……等待王氏的,只有死路一條。
“不行,大少爺,這麼重要的東西,您怎麼能給奴婢呢?”
她著急忙慌的想把這封信件重新遞還回去。
光是聽大少爺這麼說,婉寧臉色都白的厲害。
有關於夫人罪證這麼重要的信件,自己一個奴婢,要真是不知死活的接了下來,被夫人知道之後。
她恐怕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殺了滅口。
婉寧直接把那封信件,給放在了桌子上面去,動作格外的緊張,卻沒有半點猶豫。
她突然瞧見,大少爺的臉腫得很厲害,青一塊紫一塊的。
一向華貴的少爺,卻弄成了這樣,要是明日一早被其他下人和奴婢看見了,指不定還會在背後嚼怎樣的舌根子來。
婉寧心頭突然想起來,可以去找一些活血化瘀的藥材包在熱帕子裡面,用水煮一遍再來熱敷一次。
說不定就能快速的讓他臉“好看”一些。
說幹就幹,婉寧甚至都還來不及向他解釋,就直接提起裙襬,跑出屋外。
她走遠之後,那個黑衣人,又如同踏空而來,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面前。
黑人拿起那封信,眼眸一點點的眯了上去。
“大少爺,方才您從夫人那裡離開之後,她哭了,你該知道的,她一向把你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我心中有數,只不過,從爹離世之後,整個侯府經歷了太多波折,內地雖然各種勾心鬥角,但名面上的和平,至少得繼續維持下去,不然,接下來的好戲,恐怕就忍不下去了。”
那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也就全白費了!
他冷冷的勾了勾嘴唇,面色冷淡如冰,絲毫沒有因為黑衣人的話,神情出現巨大的變化。
傅皓謙從黑衣人手中接過了那封信,毫不猶豫的將其開啟。
不過要是婉寧還在這裡的話,看到接下來的一幕,一定會被震驚的下巴都掉到地上去。
因為傅皓謙剛才還在口口聲聲說的證據,其實全都是假的,裡面的信紙上,什麼都沒有。
“一個字都沒有……”這下就連黑衣人都震撼了,瞳孔猛的一收縮,“大少爺,你這麼做,就不怕那丫頭真的在你面前當面開啟來看,那……”
他跟著自家少爺也這麼多年了,從來沒發現,傅皓謙行事竟然這般大膽。
這種險招,一旦走錯一步,那之前所有的付出,可能都會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
“怕?有什麼好怕的?”傅皓謙忍不住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就沒將這一切放在眼中,就如同對婉寧,他已經將其拿捏的死死的。
每走的一步,看起來格外的大膽,但實際上都是步步為營,先攻心,再來展開自己的謀略。
每一步棋,都堪稱絕妙。
他微微沉了沉眉頭,話鋒突然一轉,“人你們抓住了沒有?他剛才受了傷,正是虛弱之際。”
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