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御前最得臉的大太監徐公公。
徐公公笑眯眯的,先給皇后行了禮,又給在場的諸位大小主子一一見了禮。
皇后也是知道徐公公在皇帝跟前是得意人,笑道:“徐大監過來可是有事?”
徐公公半躬著腰,對皇后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娘娘的話,是皇上那邊聽說這邊出了點事,打發奴才來問問這邊是出了什麼事?”
皇后面有為難之色:“這事本是小姑娘之間的口角,竟是鬧到皇上那兒去了!”
說話間,臉上也帶出了幾分薄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望了福安郡主跟忠勇王妃一眼。
忠勇王妃心裡頭一咯噔,不過她轉念一想,這些年,因著她先夫是為國捐軀,皇上向來很給她們忠勇王府這孤女寡母幾分顏面,這不,之前那事鬧得那麼大,皇上氣頭上都把福安禁了足,這不還不是沒多久就又放出來了?
這般一想,忠勇王妃心裡頭總算是安了幾分心。
只要她們咬定了不鬆口,不承認那假珠子是從她們忠勇王府出去的,又能如何?
他們又沒有證據,皇上還能因著這沒有證據的事,就責罰她們忠勇王府不成!
忠勇王妃下了決心,從一左一右拉著她的兩個嬤嬤手裡掙出來,直奔徐公公那兒去,哭訴:“徐大監,還麻煩你去回皇上一句,十一王爺要逼死臣婦了!臣婦恨不得撞柱明志!”
這話把徐公公都給唬了一跳。
皇后差點把扶手給掰斷。
這忠勇王妃,還會惡人先告狀了!
“這大過年的,王妃這是怎麼了?”徐公公回過神來,笑著安慰道,“其間定有什麼誤會,十一王爺向來最是妥帖人,怎麼會把王妃給逼死呢?”
忠勇王妃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給徐公公說了一通,最後哭著總結道:“這沒有證據,口說無憑的事,王爺非得把這罪名往我們忠勇王府頭上安,這不就是欺負我們孤女寡母的沒人倚靠嗎?我同福安還不如直接隨了先夫去,也好過在這兒受人欺負!”
徐公公聽得頭都大了,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忠勇王妃可玩得真溜!
徐公公只得求救的看向姬謹行,心裡頭倒是不住的在那埋怨忠勇王妃。
好歹還是個超一品誥命呢!這等撒潑手段,使在皇宮裡頭,也不怕驚擾了貴人!
“王爺,這無憑無據的事,確實不太好辦,您看?”
意思是讓姬謹行拿個主意。
姬謹行冷眼看著忠勇王妃在那兒撒潑,平靜道:“誰說無憑無據?”
這簡簡單單輕飄飄的六個字,幾乎像是五雷轟頂般,砸到了忠勇王妃跟福安郡主頭上。
福安郡主面無人色,緊緊閉著嘴,不敢說話。
她怕一開口,便是一口鮮血吐出來。
忠勇王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飛快的把事情捋了一通。
對,什麼證據,不存在的。
經手的那個丫鬟,她早就立馬處理掉了,都沒留過夜。
眼下確切知道她們如何調包的人,也就只有她跟自己女兒了。
這樣一想,忠勇王妃倒是有了幾分理直氣壯。
她拿著帕子抹了抹淚:“倒是請王爺拿出證據啊!”
姬謹行冷冷的笑了一聲。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一直在著迷的看著自己心上人為自己出頭的方菡娘心裡頭也是有些納悶,難道她家王爺真查到了什麼東西?
姬謹行給了方菡娘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喊了青禾。
青禾從人群中越眾而出,向著皇后行了禮。
姬謹行又要了一盆溫水。
皇后點頭允了。
在宮女去端水的時候,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