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君和董卓的小班子——總得要給董卓點面子不是,沒有直接說成是昭陽君的小班子——商討如何應對關東盟軍呢,義父王允就公然走神了。王司徒的思緒飄飛回了昭陽君和董卓婚期的前兩天,當時董卓派家臣來請昭陽君,王允還摸不著頭腦呢,不過昭陽君去得快回來得也快,王允焦急的迎上去:“董卓那老賊找你過去做什麼?”
昭陽君理所當然的反問:“美色當前,您說能做什麼呢?”
王允當下神情糾結:“這麼快?”是過來人都懂這話的內涵吧。
“這可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昭陽君微微嘆了口氣道,“當然不是,董卓中風了。”
“馬上風?”王允也不知道怎麼聽的,就把中風聽成了房事猝死的馬上風,說完了後就訕訕了,不過,“中風好啊,那老賊活該!你那是什麼神情?”
“‘原來不是義父做的’的神情啊,不然就是‘義父比我認為的還要口無遮攔或心術不正’的神情,看您更喜歡哪一個了。”昭陽君說著,還附送了一個純良無害的微笑。他並不大常笑——當然在王允面前假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除外——要知道#物以稀為貴#嘛,這乍然笑起來真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王允乾巴巴的說:“不是我做的,難不成是你指使著呂奉先做的?”
“怎麼做?難不成是紮了董卓的小人,日夜對著佛像默唸‘讓董卓中風吧’,足足念上九九八十一天嗎?”昭陽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以及睜眼說瞎話,這件事其實還真是和他脫不了干係,但他又是怎麼動用了他的美色?做下來的,那真的沒必要這麼早就說出來,說穿了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因而,他自己說完就“唔”了一聲,“如果這麼做真有效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咒董卓死呢?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要守望門寡?聽起來好慘呢。”
他雖說著好慘,可神情裡可沒有透露出半分悽慘的意味。
王允:“……難道真的是惡人自有天收?”
“或許吧,所以說義父往後行事前可要三思了。”
又被刺的王允心裡抓心撓肺的難受,但現在還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老賊叫你過去到底是什麼事啊?”
“唔——”昭陽君沉吟一番,很是輕描淡寫的說:“大抵是想我見見他現在的悲慘模樣,發自肺腑的希望我不要嫌棄他吧。我為何要嫌棄他?不過是紅顏枯骨罷了。所以,他就含淚說了個‘好’字,我想往後我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讓他攆雞,他不會打狗了。哦,當然前提是他還能站起來,這般活蹦亂跳的話。”
找不到切入口評價這番令人崩潰話的王允半晌後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你還真要做那趙姬?”
昭陽君蹙蹙眉,似乎不明白王允這話從哪裡來,片刻後他想起來了:“我那天只是隨口問問。”
王允:“??”
“我是說我和義父您提起仲父呂不韋,只是偶爾想起來隨口那麼一問,原本我還等著義父您發表下高見呢,沒想到您就沒了下文,原來您還記著這事呢,那是我錯怪您了。”昭陽君信口拈來把人噎的不償命的本事,絲毫沒有因為現在穿著女裝就有任何的降低,反而似乎因為是大寫的美人,得到加持了,看王允想以頭搶地就知道了。
“司徒大人?司徒大人?您有何高見?”坐在王允下手的郭汜連聲叫著王允,才把王允從神遊中拉回現實。王允下意識的去看坐在上座的昭陽君,希冀昭陽君能給他個提示什麼的,昭陽君眉目一轉,似有無限瀲灩的水波,讓坐在另一側首位的呂布看得眼睛都直了,又聽得昭陽君道:“袁紹與袁術兩兄弟孰美的問題,叫義父您很難回答嗎?”
王允在心裡嘀咕這是什麼鬼問題,可這又不能不回答吧:“袁紹雖是庶出,但生得英俊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