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味道不錯,要一百多吧。”臨近飯局結束的時候,趙東昇帶來的那兩瓶紅酒已經見底兒了,張叔一口氣喝乾了酒杯裡的紅酒,意猶未盡地向趙東昇說道。
“張老哥真是好眼力,一瓶一百要一百八十多塊。”趙東昇聞言笑著回答,肯定了張叔的說法。
韓素素則微微搖了搖頭,不無惋惜地望著那兩個空酒瓶,她可是知道這兩瓶紅酒來自華威集團在法國購買的葡萄酒酒莊,已經窖藏了三十年,市面上一瓶的話至少要兩千美元,結果被張叔和賈海山像米酒一樣給喝掉了。
“我去年在海都的時候喝過一千多塊錢的紅酒,是從歐洲進口的,那個味道真的是回味無窮,有機會去海都的話我請你。”張叔的臉上已經通紅,顯得有幾分醉意,這紅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後勁卻不小,他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大著舌頭向趙東昇說道,不忘炫耀一下他的見多識廣。
“來,張老哥,再喝一杯。”趙東昇知道張叔是在客套,因此也沒忘心裡去,笑著把酒瓶裡剩餘的紅酒倒給了張叔。
“小趙,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千萬別說出去,今年我要去美國做生意,白宮知道不知道,美國總統住的地方,到時候我要去跟美國總統談……”張叔打了一個酒嗝,故作神秘地向趙東昇胡謅了起來,反正吹牛皮又不用上稅。
韓素素並沒有告訴家人趙東昇的名字,因此韓家的人只知道趙東昇姓趙,而且大家也不會刻意去問趙東昇叫什麼,知道姓就行了,可以稱呼趙東昇“趙老闆”或者“小趙”。
“哎喲,還喝上了。”沒等張叔說完,院門口傳來了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一個光頭男子領著一群小混混模樣的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光頭男子冷笑著望著在客廳裡吃飯的趙東昇等人,不陰不陽地說道。
令趙東昇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那個光頭男子的左邊的耳朵只剩下了半截,好像被人咬去了一半。
見到光頭男子,韓素素的臉色不由得一變,雙拳不由自主地握在了一起,整個人變得緊張了起來。
“又是這個壞蛋!”賈雲飛看見光頭男子後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衝進廚房,拎了兩把菜刀堵在了門口處,衝著光頭男子怒目而視。
“雲飛,回來。”韓素素見狀站起身,衝著賈雲飛喊了一聲,光頭男子是混黑道的,賈雲飛硬來的話肯定要吃虧的。
賈雲飛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聞言沒有動,而是固執地站在門口,拎著菜刀瞪著光頭男子。
“小丫頭,幾年不見,你可出落得更加水靈了。”光頭男子在門口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韓素素一眼,一臉嘲諷地高聲說道,“可惜了,幹什麼工作不好,非要當人家的小蜜,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
現在正是吃完晚飯的時間,不少人聚在衚衕裡聊天,跟著光頭男子一起進了院子,聽了他的話後不由得低聲議論了起來,好像韓素素真的在外面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
其實,就在韓素素每年給家裡匯錢的時候,巷子裡已經有不少關於她的流言蜚語:一個年輕女孩家一年賺這麼多的錢,十有**幹得不是什麼正經的工作,因此有著不少關於韓素素的猜測。
有的人說韓素素當了小姐,有的說韓素素傍上了大款,還有的說韓素素混了黑道等等,可謂眾說紛紜,不少人暗地裡等著看韓家的笑話。
如今光頭男子一點破,再加上趙東昇這個活生生的例子,韓素素這個“小蜜”的身份是跑不了了,而小蜜是什麼,通俗一點兒來說的話就是人們口中的情婦。
說實話,這些年來衚衕裡可還從來沒有出過給別人當情婦的姑娘,韓家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份兒。
“胡禿子,你少在這裡放屁,我姐可是有正當工作的。”賈雲飛見光頭男子汙衊韓素素,於是高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