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銜其尾,像是最精密的機關,每一次遊動,鱗片與紋理交匯出最細微變化,如同美好的樂章,越是細微,變化就越多;而每當道士用心去記憶之時,卻又立刻清醒過來。
這感覺如何形容呢,就好比打灰機到了極點,卻又戛然而止,那種操蛋感,搞的道士不上不下的,天天都很蛋疼糾結。
至於帶來的效果,就連道士自己都說不上來,從表象來看,練和不練,似乎也沒多大區別,但是他冥冥之中有預感,這玩意必定有大用。
除此之外,由於《分穴聚氣決》的增幅,《玄都上品》的進地十分之迅速,按照李道士的估計,再有一年的時間就可以衝擊第三魄了;每多一魄,難度就會增加一倍,也就是說,按照一般的修煉速度,就算無有難關險阻,一路通車,至少也要五年,而道士這個職業的悲催之處就在於,當你終於鎮了三魂七魄時,少說七八十年就過去了,**已垂垂老矣,隨時可能嗝屁。
所以說,雖然道士成天一副**?絲樣,但也可稱得上是天才了。
‘嘩啦嘩啦——’隨著勾狀鐵錨上的粗鏈緩緩拉直,樓船終於停泊在了距離揚州城兩百里外的分水渡口。
“餘哥哥,有空找我和道士玩,我會想你的。”醜娘眼淚汪汪。
“鄉試在即,餘某要回老家溫書,若是有緣,他日自能再會。”餘書生拱手,朗聲道。
看著兩個人在渡口‘依依不捨’,李道士的表情是這樣的⊙~⊙||,這都是什麼狗血的場面?
話說自從道士出水以來,由於潛心修煉的時間增加,動輒數天,醜娘自是少於照顧,結果這女孩不知何時跟書生拉上了關係;而且說也奇怪,這窮酸書生一副高傲相,竟跟醜娘處的挺好,聽說最近還在教她學字。
按照常理來說,這時候的男主人公一般會妒意盎然,滿眼怒氣;但是李道士只感到莫名蛋疼的感覺,這都可以!?
雖說想法有些對不起醜娘,但是就這長相,這書生是眼瞎啊!
“道士,你看,這是餘哥哥給我的禮物,”醜娘炫耀似的拿出了杆精緻軟毫筆,在他眼前揮了揮。
李道士哼哼兩下,“你會寫字麼?”
“當然會,我現在可厲害了,連自己的名字都會寫。”
未等道士回話,李掌櫃走過來,有些愧疚的道,“道長,鄙人還要在船上處理一些俗務,就此別過了。”
“別過別過,後會有期,”李道士滿不在乎道,他一向是拿小人之心度所有人之腹,對於李掌櫃差點賣隊友的選擇,原諒不可能,憤怒也談不上,頂多是由酒肉朋友轉成路人,當然,這是在對方給予補償的前提下。
道士揹著個雙肩包與醜娘又踏上了路程,約是靠近江南六府,商貿顯的尤為發達,人流如海,往來不息,便是普通的路人也是衣著綢緞,這個朝代方興未艾,南邊幾十年沒有兵禍,正值烈火油烹、繁華似錦之際,土豪一個賽過一個,道士恨不得馬上在路邊開個算掛攤,先就開展自己的賺錢大計。
不過時間已晚,賺錢的計劃還是明天再說,道士琢磨了下,仗著兜裡有兩錢,打聽了附近最好的客棧——雙喜客棧。
銅頭大獅子、紅漆門、雙牌樓、三進三出的敞宅子,九層的雙簷樓閣,琉璃瓦、風水柱,前門有山,後門有湖,標準五星級賓館的水準,就這格調,最適合道爺這種身份的人住了。
剛進了門,幾個店小二就小跑了過來,拿行李的,端茶的,總之是各種殷勤,“客官住房嗎?”
“對,住房,兩間上房,”道士挺胸疊肚,興高采烈的比劃了個二。
“客官好眼光,咱這上房有鴛鴦華錦床、沉香烏木椅、地熱保暖,後院還通了溫泉,兩個隨時伺候的丫鬟,還有八時八珍,流水席面,隨時供爺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