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的問了幾人一番話,依然是沒有可疑的地方。
因緊蹙眉頭與孔琉玥說道:“我瞧得出來,那兩個小丫頭和粗使婆子都沒有說謊,以她們的情況,諒她們也不敢說謊,且她們幾家也沒跟府裡哪位主子走得近,都是常年在三門以外活動的.領的又都是此不體面的差使.她們幾個能進蕪香院當差.即便只是沒等的,已經是她們各自家裡最體面的了,她們是既沒那個心也沒那個膽謀害夫人,。。。。。。可如果不是她們,又該是誰呢?”
以粱媽媽的閱歷和看人的目光,她既說那兩個小丫頭子和粗使婆子沒有可疑的地方,那就是真沒可疑的地方,除非那人心機深得連粱媽媽都瞧不出來的地步,可如果那人能有那番心機,又何至於會委屈自己待在小廚房裡,根本沒有前途可言?
孔琉玥暗暗思忖著,那麼,問題便只能是出在石媽媽和董媽媽身上了,可她們兩個都是傅城恆的心腹,如果連她們都信不過了,那這府裡還有誰能信得過?她總覺得自己漏掉了將這些串起來的最重要的一環,但具體要讓她說是哪一環,她又委實想不出來。
粱媽媽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皺眉道:“按說石董二位媽媽都是侯爺的心腹,不然侯爺也不會放心將小廚房交給她們,她們是最該沒嫌疑的,可。。。。。。據如今的情況看來,她們兩個也脫不了嫌疑了。。。。。。”
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起來。
晚間傅城恆回來,孔琉玥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他道:“我記得你之前曾跟我說過,石董兩位媽媽是早年間伺候過婆婆的,後又伺候了你多年,她們應該是你除了凌總管和玉漱以外,在府裡最信任的人了罷?”
傅城恆聽她這話問得奇,因挑眉道:“的確如此。怎會忽然想起問這個?”話音未落,許是心裡有鬼,因此反應比在別事上更為敏捷,幾乎是瞬間便想到,難道她已經懷疑到石董兩位媽媽的頭上了?可看她平時的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有動疑啊!
神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又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追問了一句:“怎會忽然想到問這個了,難道是她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說來她們兩個早年便是我孃的陪嫁丫鬟,跟姐姐身邊的陶媽媽李媽媽一樣,都是我娘最為信任倚重的人,當年若非有她們幾個護著我們,我和姐姐還不定能不能長大,若是她們哪裡惹著了你,你看在我和姐姐的份兒上,就不要跟她們計較了罷?”
孔琉玥雖有些奇怪於向來話不多更不喜歡向人解釋的他,緣何一提到石董兩位媽媽話便這麼多,但一想到兩位媽媽若果真是他已故母親的陪嫁丫鬟,他信任倚重一些也是無可厚非,於是搖頭笑道:“沒有的事,兩位媽媽都挺能幹盡責的,我不過白問問罷了。”
說著主動岔開了話題,“對了,說到姐姐,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她了,前兒個我生病時,她還特地打發人給我送補品來,說來我也該登門去向她道個謝的。”
——本來聽說她生病,晉王妃是要親自來看的,但因為期間發生了將三房分出去一事,弄得晉王妃反倒不好上門了,不然便會給人以是她在向老太夫人施壓將三房分出去之嫌,要知道這些事情,出嫁了的姑奶奶是萬萬不能插手的,因此晉王妃只使人送了補品來。
傅城恆見她不再拘泥於這個話題,暗自鬆了一口氣道:“想見姐姐什麼時候都可以,你這兩日不是身子不舒服嗎?且等過幾日,身子好利索了,再去見她也不遲。”
孔琉玥點點頭,與他一道去了樂安居。
第二日,孔琉玥身上好了許多,沒前兩日痛得那麼厲害了,於是去了議事廳接見眾管事媽媽。如今藍琴不在,於是她命珊瑚接任了藍琴以前記檔的差使,好在珊瑚雖字沒藍琴識得多,難得的是她肯學,這才半個月,已經大半上手了,為孔琉玥分了不少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