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著，可是她根本都看不見。

“芊芊，案子已經查清楚了，是孟年華做的。因為陳夢心裡愛的是你，她接受不了所以就在你的降落傘上做了手腳。芊芊，孟年華已經收到了法律的制裁，你可以瞑目了。”

瞑目？難道我死了？難道我真的已經死了？看到墓碑上寫著：劉語芊之墓，鳳笑天似乎明白了，自己已經死了。

“殿下高燒已退，請陛下娘娘放心。只是這次大病，殿下不但傷了精神更傷了身體，日後要細心調養。千萬不能再受刺激，要忌冰冷的食物、忌冷水，冬天也受不得寒。”誰，誰病了，還病得這麼厲害？鳳笑天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好像縫在一起似的。

“天兒，四哥要走了。你的心意四哥都知道，都清楚。畫像丟了不是你的錯，四哥沒有怪你！”鴻哥哥，你要去哪裡啊？鳳笑天想伸手抓住鳳煙鴻，可是胳膊根本不聽使喚。

……

頭疼！疼得厲害。

“主子醒了，主子醒了！”朝顏激動地叫了起來。“朝顏，你好吵。”鳳笑天睜開眼，陽光刺得眼睛痛。

“主子，您終於醒了！嗚嗚嗚，夕顏擔心死了！嗚嗚嗚！”夕顏哭得像小孩子一樣。

媚蘭、嬌蘭、清蘭、幽蘭、朝顏、夕顏、楓……鳳笑天一一打量圍在自己身邊的人。“你們怎麼都圍在這兒啊？沒事做麼？”鳳笑天問他們。大家怎麼一個個都眼淚汪汪的？

“主子，您都昏迷七天了。我以為再也見不著您了。”嬌蘭的眼睛腫得像桃子一樣。“呸，說什麼呢！烏鴉嘴！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媚蘭在嬌蘭的頭上敲了一下。七天，都這麼久了。

七天！鳳笑天一驚，蹭一下坐起來。“四哥哥呢！四哥哥現在在哪兒？”周圍安靜下來，七個人都閉著嘴不說話。

“我問你們話呢！四哥呢！”鳳笑天的聲音很沙啞。

“主子，鴻主子今天走。陛下和娘娘送他去了。”幽蘭小聲地回答。

該死！“伺候我穿衣，我要去送四哥哥！”鳳笑天掀開被子要站起來。

“主子，陛下和娘娘交代過，您身體病還沒好，不能出去。”朝顏急忙攔著鳳笑天。“滾開！”鳳笑天把朝顏推開。“給我穿衣！”幾個人都站著沒動。

“你們幾個滾下去。楓，你過來，給我穿衣服！我要穿那件大紅色，繡牡丹的那件。”鳳笑天命令楓，楓看著她單薄的人影，站著沒動。

“楓，你也不聽我的麼！你們不讓我送四哥哥，是想讓我在內疚裡死掉嗎！”

淚，劃過鳳笑天的臉，落到地上，砸到每個人心裡。沉默的幾個人約好了似的開始為小殿下打扮起來。梳頭、擦粉、塗胭脂、畫眉、描唇、穿上大紅妝。生平第一次慎重的妝扮，為了送人。

鳳煙鴻跪別了母皇和父妃，告別了三妹和七弟，一步一個沉重，上了馬車。

別了，母皇父妃！別了，三妹七弟！別了，五妹！別了，朝陽！鳳煙鴻沒有回頭，回頭也是無用，只能憑添愁緒。

“車仗起程！”浩浩蕩蕩，長長的車隊踏上離別路。

“四哥哥！四哥哥！四哥哥！”馬蹄急促。五妹！鳳煙鴻從馬車中探出頭，看見遠處兩個人騎著駿馬飛奔過來。

“四哥哥！”終於趕上了！楓抱著鳳笑天下了馬。

“五妹，你病還沒好，怎麼出來了！”鳳煙鴻趕緊下了馬車。

“四哥哥！我來送你！”鳳煙鴻攙扶著鳳笑天上了馬車。

鳳笑天看著眼前的四哥，幾天不見，他憔悴了很多，一身紅衣，像新嫁娘一樣。

“四……”哥哥二字還沒叫出，鳳笑天的眼淚湧了出來。

“五妹別哭！”鳳煙鴻連忙掏出手帕給她擦淚，“你要照顧好自己，看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