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分別飛進了簫古和洛羽的心口處。簫古看不到自己的,掠過洛羽胸口看到的好像是一個印章。這就應該好了吧。
簫古蹲在地上從塑膠袋裡一把一把往盆裡抓紙錢元寶,鬼大爺洛羽還懸在玉珠上方,“那個那個,怎麼能讓你出去,你告訴我,我能幫你做什麼你就說,咱們早點履行完合同也好,你說是吧,那個,你應該比我大吧?咱們也算有緣分,呵呵,我就叫你羽哥吧,我呢,你隨便叫。”簫古認命了,既然躲不過,那就好好相處,這一來就等於暫時給自己找了個鬼室友啊。不搞好關係那多不好。
紙錢還沒燒完,突然熄了,簫古咦了一聲,用手裡的小刀挑了挑,拿過打火機打火,還是沒著。鬼爺洛羽也從玉珠裡走出來,站到簫古面前,“怎麼了?怎麼了?”簫古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躲在洛羽身後,本來就抖抖霍霍,洛羽身上一片陰冷,跟冰箱冷凍層差不多,靠的近,簫古說話都不利索了,上下打著牙戰。
“有東西。”洛羽言簡意賅,說著往窗外打量。順著洛羽黑烏烏的眼睛看出去,窗簾緊閉,只有零散月光折射出的幾根樹枝影子在窗上左右搖曳著。“繼續燒紙。契約還沒送到,否則我保護不了你。”洛羽離開簫古走到窗子邊嚴陣以待。
簫古立刻執行,兩個手拿著四個打火機加大火力,奈何還是燒不起來,“不行啊,怎麼回事?”簫古抬頭急急問明白人洛羽。“甩幾滴血在紙上,快。”簫古一聽,臉上悲苦,展開傷痕累累的雙手挑了個還沒受過傷的小拇指劃開,連甩了好幾下。紙錢終於燒了起來。簫古趕忙加快。塑膠袋裡各式各樣的逐漸減少。
這時候,窗外刮過一聲迎風吹口哨的飄忽聲音。“來了。你到廚房去。別開燈。”簫古端起盆開啟臥室門就跑,紙錢還有些,他就著弱光跑到廚房關上門,蹲在門後,舉著幾張紙錢抖著手,嘟囔:“保佑保佑。”這時候他完全不介意自己成了個神棍。最後一張紙錢的火苗熄滅後,簫古撥出一口氣,總算是完滿完成了。
四周不正常的安靜,簫古扒著廚房門上的玻璃往臥室看,還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忽然覺得四周溫度降了好多,大熱天,乍的變冷,這感覺很明顯。簫古的心也跟著縮緊。臥室窗戶被一陣勁風吹開,簫古暗暗罵自己沒有多做一步把插銷插上。
幾縷髮絲樣的東西隨風直直的往窗戶這邊飄著。接著就像慢鏡頭一樣,更多的髮絲進了窗戶,有的掛在窗稜上有的凌空飄舞,半邊窗戶被頭髮沾滿後,一隻慘白,沒錯是慘白,那種塗了很多粉的白。一隻手突地摳住窗邊,直到這時候洛羽還是看著沒動。
又一隻慘白的手,摳在了窗臺上,簫古的心都快停跳了,這太折磨人了,到底是什麼東西?漫長的驚恐磨得他全身都麻木了。髮絲詭異的直往窗戶內飄舞,兩隻手趴在窗戶上,就這麼停了兩秒,猛地一張比手還白的臉憑空出現在窗臺上。簫古呱唧坐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意外
一片烏雲飄過來遮住了月亮,房間的亮度一下子暗了很多,簫古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才敢站起來。
簫古狠下心,看向臥室,手一直死死地掐著大腿肉。窗簾隨著幾縷髮絲舞動著,那張驚心動魄的臉忽隱忽現,簫古吞了一下口水。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呢,就像被橡皮塗掉了一半。簫古看了第二眼才分辨出來另一半不是沒了,而是全是黑色的。左半邊是灰白色的眼珠,右半邊是漆黑的眼仁。本來是鼻子嘴唇的地方空蕩蕩的。那一對對比鮮明地眼珠就特別的突出。
長得真是奇葩,這麼一對照,洛羽略顯青色的死沉臉龐就顯得順眼的多。女鬼灰白色的眼珠像個老牛車一樣非常緩慢的從最左邊劃到最右邊,看了一遍臥室,簫古縮了縮,他感覺女鬼的眼神在掃過他站的方向時候明顯停了一下,她看見了,這是簫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