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下意識的先想到非人的存在。簫古眼裡露出悲壯,靠著牆,忍著痛轉動脖子沿著地面上下看。“呼!”簫古嗖的猛抓地面,脖子往後一仰,鼻翼呼扇著,他看到書桌旁,黑沉天幕,淡薄月光襯托下,一團黑色如煙如霧的東西凝結不動,其中一個人影忽隱忽現正對著他,靜止不動。
就在簫古達到承受臨界點時,人影動了,簫古喉嚨上下滾動,雙腳無意識的在地上蹬擦,頭側過去,貼著牆尋找一絲寄託,眼角不受控制的緊盯著那團漸漸靠近的東西。
無風自動,簫古房間地面的灰塵隨著一陣怪風規律的轉動在他那件落在地上的白襯衫上定格成幾個字。‘放了我!’簫古快速的看完,繼續盯著那個東西,他停住了彷彿在等簫古的回應。簫古莫名其妙,你們放過我才對。嘗試著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黑霧突然急速滾動起來,裡面的人形動盪不定,簫古身子四周驀地平地起風。他生氣了,簫古感覺到了。不由得哭喪臉閉眼等死,罷了罷了,就當是提早到下面去給沒見過面的父母盡孝了。我,後悔呀!簫古在心底哭泣。
死靜了一下子,地上的灰塵又無風自動,簫古睜開眼看到寫的是‘放了我,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霧中人影繼續靜候簫古的反應。簫古還是搖搖頭,又是死寂,簫古感覺到了空氣慢慢的變得壓縮,他快喘不過氣來。
反正都要死了,死也要死得明白。“我。。。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怎麼放了你?”簫古用力發聲,嗓子嘶啞,聲音很小。對面的人形顯然聽到了。
灰塵繼續拼字‘你的血困住我,如何放,問你自己。’言語間透出這位大爺的不爽。簫古體會到了竇娥的心情,有苦難言,比死還難受。這位大爺還在等著,簫古只好以退為進。“我也不知道,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煙霧滾動,簫古連忙補上一句:“三天,三天怎麼樣?”
灰塵變成三個字‘別耍我!’煙霧慢慢變淡,消失了。簫古如臨大赦,這房子不能住了,要死人了。外面的天際泛白,已經凌晨四點了。簫古頭疼腦脹,揣上銀行卡,帶了幾件衣服,直奔小九那邊去。
這次簫古不心疼錢了,抱著臂膀攔下一輛計程車就爬進去,一個勁的催司機開快點。回頭看越來越遠的舊小區,簫古輕輕呼了一口氣。司機見他神情異常,衣衫不整,脖子上還有深色傷痕起了警惕心。悄悄把手放到了內部聯絡的對講機上開啟。
面對司機的東拉西扯,簫古無心應付,只是在想著這樣子倉皇逃脫會不會有用,還在想著,司機猛的一個剎車,把簫古的額頭撞的死疼,他揉著頭抬頭往前望去。剎那,心被一隻手緊緊拽住。
司機還在伸出車窗外和外面突然出現的人叫喊,簫古看著後視鏡中那張本不該出現的灰白臉龐,冷汗刷的就下來了。抽出幾十塊錢往司機方向一扔,簫古手忙腳亂開啟車門,狂奔。他跟來了,誰來救救他。
跑到完全沒了力氣,簫古也不管涼不涼,呆若木雞的坐在路邊人行道的路牙子上。枯坐了一會兒,簫古掏出手機撥通小九。那邊一接通,簫古啞著嗓子憋出一句:“小九,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耀華路等你。”那邊小九頓了一下同意了。
等候著小九,簫古神經質的偷偷用眼角餘光環視身體四處。稍有風吹草動他就呃的低低驚叫一下。如他所料那個隱藏在某個角落的氣息爬上了他的後背。簫古彈起來,把後背拍的碰碰響,可這哪是他能撣掉的。
幸好,小九開著他那輛不知何年馬月的破爛二手車咯吱咯吱停在了簫古面前。簫古立刻串上去,緊緊盤住小九的胳膊。就差沒瑟瑟發抖。小九叼著一根菸,看著簫古的反常,由著他。頭上掛著的一串佛珠搖晃了幾下,下面墜著的兩個小銅鈴,刷瀝瀝響了幾聲。小九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動聲色,啟動車子,帶簫古去了一家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