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新,你好容易才回來一趟,就在家待著多沒意思。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轉轉?”
徐起新起身道:“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李量:“等我兩分鐘,喝口水。”
樓道里響起了兩人的腳步聲,過去和祁峰就住在一棟樓裡的李量帶著徐起新一起走出公寓樓。
在經過小雜貨鋪的時候,李量還特意給自己買了瓶零度可樂。
當他想要給對方也拿上一罐的時候,徐起新則表達了他的婉拒,並拿上了一瓶水。
李量笑了一聲:“還是這麼自律呢?無糖的可樂也不喝?”
徐起新:“只是習慣了。”
李量:“行吧,你倒是一點也沒變。”
在稍向上走了一段,併到了開闊地帶後,李量開了可樂,喝了一口道:“想問什麼?說吧。”
徐起新:“想問你關於祁峰的一些事。”
李量:“知道你是來問他的。範圍呢?能縮小一點嗎?”
徐起新:“我去了一趟嘉陵fc的青訓營,那裡的教練告訴我,在祁峰開始復健的時候,他媽媽……”
不等徐起新說完這句話,李量就很不愉快地“哼”了一聲。
徐起新向對方解釋道:“他以為我知道。因為我和祁峰……”
李量:“關係好是吧?但你知道祁峰為什麼初中都沒念完就去了嘉陵嗎?就因為這裡有一堆和他們家關係好的人,每次見到他都要說一句可惜。”
李量手裡依舊捏著那罐可樂,卻是在轉身時把可樂放了下來。彷彿直到這會兒,他才終於不想用這罐飲料來作為兩人間的一個“安全距離”了。
李量:“人如果老是被別人把傷口翻出來看,那他這傷口就永遠都好不了。”
山間那帶著涼意的風吹了起來,它讓兩人間的對話暫停了片刻。
等到被吹起的衣襬又落了下去,徐起新才再次開口。
徐起新:“那你覺得,他現在好了嗎?”
在盯了對方許久後,李量嘆了口氣:“說不好。表面上看起來已經能活蹦亂跳了。但他要真全好了,我覺得他也不會……”
李量才說了幾句,聲音就停了。
徐起新:“不會什麼?”
李量:“不會一邊在學校裡裝成個驚天動地的體育廢,一邊每天早上都起來跑步。有次我根據他說的路線算了算,感覺他這怎麼也得是6公里的路程吧,而且那還不是平地上的跑圈。為了儘可能地繞開紅綠燈,他得又跑坡,還爬樓梯的。”
李量停了一會兒,他彷彿陷入了沉思,也沉入了那段情緒。
徐起新沒有催促,只是等著他說出那些。
李量又是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他這是不甘心,但又心灰意冷。祁峰那小子,那時候明明自己也特別難受,還要在他爸那裡假裝很堅強。因為他爸和他媽感情特別好。
“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說他踢不好了,也不想繼續在青訓營裡復健了。他想回來陪他爸。”
徐起新:“後來呢?”
李量:“起新,你不覺得這句話你問得有些晚了嗎?以前我們踢球的時候就經常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