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在身邊,時時刻刻看著,方能心安。
十指相扣,指尖復又傳來陣陣溫熱,通體舒暢,炙熱不再。
阿秀抬眸,四目凝視。
懷豐笑了,眉目舒展,很是清雋,又令人心動。
他牽著她往前,阿秀慢慢跟著,心底忽然溢位一種深沉的絕望。
那人絮絮叨叨:“我今日跟母親提了,想要娶你為妻。母親未答應,卻也未反對。只要你願意,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你且放心,我絕不是什麼始亂終棄之人……”
阿秀靜靜聽著,像是在聽一個最美的故事。
末了,他問她:“阿秀,說了這麼多,你還未回答我,你可願意嫁我為妻?”他停下步子,只怔怔望著她,一雙桃花眼裡盡是緊張和擔憂。
此時,兩人已經繞到園子裡,周圍涼風習習,皆是茶花之意,間或著檀木清香。
阿秀淺淺一笑,眉眼之中,泛起點點盈光。
她與這個呆子之間,跨越了整整千年,跨越了滄海桑田,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個日出日落,若不是她的一意孤行,只怕根本不會遇見他,又談何未來?正如阿秀對桐江所言那樣,能親眼看見他安好,能親耳聽到他的訊息,一切足矣。
“大人”,她輕輕喚了一聲,抬眼望著那人,阿秀問道:“我……我能不能抱一抱你?”
懷豐一張俊臉煞紅,比阿秀身上的紅裙,還要紅上好幾百倍。他一手牽著阿秀,另一手尷尬撓頭,舉止之間,突然冒出了一些憨憨的傻氣。
“能,能的。”連說話之間,都不復原先的清冷。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小哥哥,你莫要上了她的當,她可是要挖了你的心,再吃了你呢!”
阿秀與顧懷豐皆是一愣,同時往聲音處看去。
一白色身影在茶花深處緩緩現了形,千嬌百媚,身段婀娜,只是面上掩飾不住的痛苦之色。
枚煙忍了許久,到這一刻,難得那該死的桐江終於不再攆著她跑,她說什麼都不會錯過!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這文的節奏被我放得太慢了,我得加速!
☆、真相
枚煙這些日子被桐江整的很慘。她東躲西藏,日子極不好過。
他們倆第一次碰面就直接打了一場,堪堪成個平手。枚煙得意洋洋,這些小屁孩想要來尋老孃的麻煩,還嫩著呢!
桐江卻不這麼認為。他從來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仗著底下一幫妖魔鬼怪,桐江下了令,凡是見到枚煙就必須除之而後快。
枚煙氣得牙癢癢,偏偏沒辦法。繞了好大一圈,她才弄明白,原來自己惹上這等難纏的惡鬼,皆是因為那個呆子和小丫頭。七七八八地,她也打聽出來阿秀與顧懷豐的一些過往,心中忍不住嗤笑。
今夜,桐江和他那幫烏合之眾離開安州避難,枚煙自然要抓緊這個機會。可她不得不罵,那該死的禿驢更要命,嘶——好痛!枚煙倒抽一口氣,蒼白的臉愈發猙獰。
算了,先解決眼前的,再做其他打算……
枚煙白色的身影穿過重重花影,直奔顧懷豐面門而來。他那明晃晃的白皙滑嫩的脖頸就在眼前晃盪,像是個誘惑所在,枚煙胳膊向前一勾,枯瘦的五指張開,往脖子上掐去。
懷豐始料未及,錯愕非常。他還沉浸在與阿秀的你儂我儂之中,正幻想著下一刻能夠軟香在懷,怎料無端端會衝出一個人來,口口聲聲喊打喊殺?
“快來人——”顧懷豐抻著脖子喊道。
他雖錯愕,但下意識地仍然牽起阿秀,將她拽到自己背後,死死將阿秀護住,生怕她會出事。
這人的後背一直單薄,又極其瘦削。這一刻,卻像是一座料峭絕壁,堵住面前。又如一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