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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下,緊接著又跳了一下。最後,有個溫熱的物事落在她的眉心處。依靠著他的力量,她能辨別出所謂的柔軟……

翌日,恰好有一艘客船往東去,範晉陽備了車,送阿秀和明英去渡口。

其實,再見到範晉陽,阿秀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直在想這人是或不是阿牛的問題,以至於一直恍恍惚惚的。範晉陽見她和昨夜判若兩人,心下雖存疑,但也沒有多問。他知道,她和晚山之間出現了問題,而他恰恰是關鍵的一個因素。

最後登船告辭時,阿秀目光來來回回在渡頭掃視,卻一直沒有見到那人。她心裡隱隱有些失落。

謝一一揮手:“明英,阿秀,還回來嗎?”

明英攀著船舷使勁點頭,蜜色的眸子裡皆是不捨。他難得下山,難得遇到一個喜歡的姑娘,還沒捂熱呢,又得分開……真真是苦不堪言!

阿秀亦點頭:“傷好了我就回來。”她說話時,眼睛卻是盯著範晉陽,好像在對他說一樣。

範晉陽負手而立,秋風捲起他的衣襬,輕輕柔柔,“那就早些回來。”他如是說。

船破水而行,明英還留在夾板上痴痴望著那一處,阿秀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兄,這回對不住了。” 明英沒搭理她,阿秀自顧回船艙打坐。

因為是客船,明英堅持付了他和阿秀的銀子,範晉陽暗地又替他們打點過,所以他們住了最好的一層客艙,舒適又幹淨,還沒什麼人打擾。

長長的走廊,一側是緊閉的房門,另一側是精美的雕花鏤窗,金烏透過其間肆意傾瀉。阿秀眯著眼,往陰暗處避了避。

因為沒什麼人,走廊裡極靜,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嗒嗒作響。

吱呀一聲,不知哪兒的門開了,一個人鑽了出來,立在她前面,不過遙遙幾步。他披著光,像個神。

阿秀依然眯愣著眼,分辨了許久,她才不可思議地驚呼:“大人,你怎麼在此?”

“回京述職。”懷豐淺笑。

作者有話要說: 真心覺得文章應該叫《進擊的大人》

☆、雲陽子

範晉陽回了驛館,才看到顧懷豐留下的信函,信中交代了回京述職一事。

擱下信函,範晉陽心裡咯噔一下。對於晚山的突然離開,他是有些始料不及的,可再仔細想想,又在情理之中。畢竟欽差要過問的事,連月來,他都已經處理妥當,還追回了一大筆的銀子,回京後,皇帝肯定會重重有賞,除了……那兩個汙點。

一個是他一意孤行,焚燒掉所有的屍首;另外一個,自然是昨夜的暴民作亂,其間傷者不少,在如今這樣的太平年月下,這可以稱得上是一件大事了!

晚山是什麼樣的秉性,範晉陽非常瞭解。回京之後,他定然會將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如實上奏,那自然也會包括範晉陽命衙役強行緝拿百姓之事。

範晉陽很清楚,這事的起因雖然在於顧懷豐,但若不是他想要在皇上面前博些臉面,下令捉拿百姓,也不會再激怒眾人,更不會將事情鬧得這麼兇……若是皇上真追究起來,只怕會各打二十大板,若是再差一些,晚山到底是個京官,又有內閣元老做老師,而自己不過是個外放的四品知府,怎麼和他比?

想到此處,範晉陽心下一凜。他有些懊悔,昨夜應該和晚山先通個氣的!一想到昨夜,他便又想到了療傷時阿秀和晚山之間的異樣。範晉陽暗忖,只怕晚山是追著阿秀去了。他想了想,喚了個驛丞進來,問了顧懷豐的動向。

果然不出他所料!

算了算乘船回京所需的日子,範晉陽不再耽擱,連忙提筆寫了封奏摺快馬發回京師。奏摺中報的,自然是昨夜暴民作亂一事。

他需要在顧懷豐回京之前,替自己打好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