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乾淨溫馨,裡面鋼琴、浴缸、酒櫃都有,算上茯苓,三個人住是足夠了。據說以前的女主人也愛畫畫,所以有一間單獨的畫室,並且公寓還帶個院子,凌菲可以自由的種些花草。
梓慕牽著她的手,在房子旁邊的公園散步,天氣陡然溫暖起來,公園裡的迎春花一夜間都開了,在河畔旁垂下曼妙的枝條,像戴滿黃色小花的大姑娘的辮子。
走到石拱橋上,凌菲身上出了汗,脫下蒲公英黃的薄大衣,單穿著一件象牙白的緊身圓領開司米毛衣,毛衣上彆著梓慕送的綠色樹葉胸針,甚是應景。
梓慕瞥見她的脖子上戴的是一個心形的玉墜,便問道:“菲兒,我送你的項鍊不喜歡麼?”
凌菲笑了,梓慕不時會孩子氣,他常擔心他送的飾物凌菲會不喜歡;把凌菲捧在掌心裡寵著。
“梓慕,我喜歡那條項鍊,可那麼貴重的東西戴在脖子上,我害怕不小心掉了。”
“我喜歡看你戴我送你的東西。”
凌菲眨了眨眼睛,“我知道。”
梓慕遲疑著,但又忍不住問道:“你現在戴的這條項鍊是誰送的麼,我看你格外中意這個玉墜。”
周滬森千里迢迢來找凌菲,他不知道凌菲有沒有徹底將他忘記,他很擔心自己會失去她。凌菲猜到他想歪了,定是吃醋了,解釋道:“這條項鍊是和我一個朋友一起買的,他是夜色酒吧的老闆,叫秋明,我十五歲時就認識他,說起來有十二年了,去年冬天他回老家結婚前,我們一起去百貨公司買了這個項鍊,算是對我們友誼的見證。”
梓慕撓撓頭,不好意思又開心的笑了。
凌菲沒有戳穿他的心思,說:“對了,秋明還約了我吃午飯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吧,你們,你們朋友之間見面,我以什麼身份去呢?”
“好啦,人家妻子也在的,你什麼身份,當然是我未婚夫嘍。”
梓慕咬著嘴唇發笑,摟住凌菲的腰,親了親她的髮絲,朝停在路口的汽車走去。
一到酒吧碰到秋明,凌菲就把梓慕介紹給他,她用行動向梓慕證明她和秋明只是普通朋友,她愛梓慕,愛的比他依賴。
秋明沒料到凌菲會帶梓慕來,看看桌上的幾樣小菜,說道:“林先生,真不好意思,早知道我就在飯店定個座位了。”
梓慕也隨和,擺手道:“是我不好意思才對,是我偏要跟著菲兒來。”他瞧瞧桌上的小炒魚和小炒牛肉裡滿是辣子,問秋明:“你是江西人?”
“是呀,林先生好眼力,這是我的太太,我們都是客家族。”秋明把一個女子引到他們面前,女子身材小而乾癟,鵝蛋型的臉上有些營養不良似的黃,五官都是美麗的,可湊在一起顯得平凡無奇,看上去比秋明要老三分。她繫著花布圍裙站在邊上不作聲,凌菲把她當成了酒吧裡的店員。
“嫂子,你好,我叫凌菲。”凌菲朝她甜甜的笑,天生高貴的氣質展露無遺。
女子的手在圍裙上反覆搓著,垂著眼簾說:“我聽說過你,不要叫我嫂子了,叫我花妹子吧。你們坐,我再去炒兩個菜。”
她的態度不冷也不熱,沒有感情的面部,腳步同今日的風一樣,無聲無息,像是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茯苓跟在她後面,說道:“太太,我給你打下手吧。”
她沒有拒絕。
秋明看了看她的背影,對凌菲說:“花妹子沒有見過世面,就是家庭主婦,你們不要介意。”
凌菲忙回道:“嫂子很厲害,能燒這麼多的菜,我連碗都洗不好呢。”
梓慕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樣子,“菲兒,你不知道我小時候跟隨祖父在江西待過幾年,常吃這小炒牛肉,今天看到感覺特別親切,像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