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她放下電話,氣鼓鼓的衝到沂銘的房間,沂銘正在穿衣,裸露著上身,凌菲背過去,問道:“哥,你和沈瑜怎麼回事?”
“你都看見了,還來問我。”
凌菲跺了跺腳,“哥,你有未婚妻,你打算怎麼安置沈瑜。”
沂銘穿好衣服,拉開窗簾,“她不要名分,她說她喜歡我,我也不討厭她。”
“你們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早晚要被辛靜影知道的。”
“她知不知道又如何呢,我的人生還能再糟糕點嗎,我總得找個可以跟我說的上話的女人。”沂銘拿起櫃子上的香水,往空氣中胡亂噴著,試圖遮蓋掉尋歡之後的迷亂氣息。
凌菲能體會他的痛苦,嘆道:“那你們好歹想個其它的法子,你給她在外面買一套公寓,或者租一套也行,在家裡面偷偷摸摸的,你們膽子也太大了。你以為那些傭人都閒著的,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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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憶(7)
沂銘笑起來,“你這個主意不錯,現在這局勢,買一套房子也花不了幾個錢。我正好給她改善一下住宿環境,她現在和四五個女老師擠在一間宿舍裡,做點事都不方便,知道我要給她買房子,還指不定怎麼感謝我呢。”
凌菲沒想到自己會在哥哥包養情婦的事情上幫著出主意,大概挫折和折磨會改變一個人的品性。沂銘不似以前那般謹慎了,他開始陶醉於在隨波逐流的生活裡放任自我,凌菲窩著的氣慢慢被悲傷融化,她甚至希望沈瑜的闖入,能給沂銘帶來一些難得的快樂。
院子裡的梧桐樹在春風裡賣弄著油亮亮的葉子,沙沙的跳著集體舞,梧桐樹下的青草綠茵茵的一片,鳥兒躲在樹叢裡唱著歌,偶有白色的蝴蝶從窗前飛過,一輛黑色的轎車駛進院子裡,是沂成若回來了。
沂銘和凌菲結伴下樓去,飯菜已在餐桌上擺好。賢瑛昨夜打麻將至天明,睡了足足一個下午,正打著哈欠從臥室走出來,手忙著系緞面睡衣上的腰帶,她問成若:“請帖都發了?”
成若疲憊的坐下,一副不願講話的樣子,隨口搪塞道:“都發了,該請的不該請的都請了。表面上道著恭喜,背地裡卻說我沂成若小氣,兒子女兒的婚禮一起辦,花一次的酒錢卻收兩份的禮,你說說這些人。”
成若生氣的搖搖頭,賢瑛按摩他頭上的穴位,說:“愛說什麼說什麼去唄,想當年兵荒馬亂的,他們把兒子送到國外,回來時就帶個留學生啊洋女人什麼的,孩子抱在手裡的都有。我們喜酒沒喝上,禮卻一次都沒少出,憑什麼輪到我們就說三道四的。”
沂銘笑母親的邏輯,“早知道我就找個洋女人,順便生好孩子再回來,免得你們忙活了。”
吳姨和凌菲微微的發笑。
賢瑛朝兒子翻白眼,“你彆嘴貧,被靜影聽見了,回頭又跟你鬧。”
“怕她幹什麼,她又不是老虎會吃人。媽,你是做婆婆的人,現在倒像你是新媳婦了,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賢瑛被說的啞口無言,坐到椅子上端起飯碗挑了兩口飯,突然放下筷子,對桌上的人說道:“我今天聽朱太太講,馬上又要打仗了,不知道這次我們是不是又能逃過一劫。”
“媽,那個只會打麻將的朱太太的話你也信,婦人之見。”沂銘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凌菲的碗裡,慢條斯理的說:“要再打仗的話,我們能不受影響嗎。現在的經濟完全靠一些雄心勃勃的企業家在撐著,通貨膨脹又那麼厲害,老百姓的口袋裡是沒有錢的,沒有錢誰來買我們的產品,長此以往下去,我們的店面就只得關門歇業了。”
一直沒說話的成若開口道:“不是空穴來風,政府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