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越說,臉上的表情越堅定,挺直了背脊,就算是在這個人的面前,也不想顯出怯懦的姿態。
“呵呵……”
即墨昶淵笑了,但是眼中盡是冷意。
原來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以正義自居的衛道士!
即墨昶淵笑自己的行為太傻,其實這世界本沒有那麼多的人真的會站在他的身邊,這個身為南褚家家族的家主的人更不會。他不想要去分辨說出這些話的南褚遠華是真心還是虛偽,他收斂了笑意。
“行了,我知道了。”即墨昶淵說道,沒有對那番話發表任何的看法,他昂頭,對一臉的慷慨準備赴死的南褚遠華淡淡說道:“那麼,我走了。明日我就會開始對南褚家族人的獵殺。若是有人不想死,便叫他們拋棄南褚這個姓氏吧。”
他本是來殺人的,想要逼一個彷彿龐然大物的家族陷入絕境,最為有效的法子自然是讓他們群龍無首,成為一團亂麻。但是聽完那一番大義凌然正直不屈的話,他突然改變了注意。
這麼留下一句看似玩笑,實則殘酷無比的話,即墨昶淵在南褚遠華的面前消失,就如同來時一般,不留絲毫的痕跡。
南褚遠華聽到那一句話時表情沒有變化,顯然對此有了心理準備。直到即墨昶淵消失,他聽見自己的骨頭咯吱作響,他剛剛一刻也沒有放鬆,這一刻身體終於完全地鬆懈下來。
不是沒有動手的想法,只是真的站在了這個人面前,卻發現對方沒有留下一絲空隙。他根本無法動手,理智告誡他,這是以卵擊石。只要有活著的可能,他就要活著,然後帶著南褚家逃過這一次的浩劫。
獵殺麼……,真是他一貫的手法。
不留情面,殘酷而冷血。
當年多少人便是死在了他的手下,南褚遠華思及當年的所見所聞,心中那潛伏几十年的怒火又升起,他們從未熄滅過,那些亡魂,一直在叫著,讓那個人血債血償!
“就這樣的手段,別想要滅掉南褚家!”
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即將拉開帷幕。
西景家。
聽著南褚家那邊傳來的訊息,西景律眯著眼睛,心中思量著。
南褚遠華送來這個訊息是因為他們的盟約,南褚家有難,他們也要出手。但是敏銳如他,自然察覺到了裡面的一些蹊蹺。
“南褚家本家就有上百人,我們要如何護住他們,那個人出手,難道要父親您去保護那些南褚家的人麼!”西景武冷哼道,他的面相和西景律有八分相似,微微發胖,沒有他的父親那般沉穩,倒是有些刻薄之相。他是西景家的二少爺,本來頭上還有一個一直壓他一頭的哥哥,現在,那個哥哥死了,他就成了名正言順的西景家的繼承者。
“南褚遠華啊,他總是覺得自己該是個好人,但是在現在這種時候,最容易死的也就是好人,哪怕是個偽善的好人。即墨昶淵為什麼先朝他下手我能夠明白幾分,就怕南褚遠華此人冥頑不靈會讓那個人更加憤怒啊……”西景律悠悠說道。
西景武聽出了自己父親言語中有些奇怪的意思,不禁問道:“即墨昶淵更憤怒又如何,我們總會把他給殺了不是麾!”
西景律斜眼看了一眼和自己長相如此相似的兒子,心中嘆息。他的兩個兒子,根本沒有學到他的一分。現在大兒子死了,二兒子更是個蠢貨,看來他要多找幾個女人給他再多留幾個聰明點的繼承人未來撐起西景家啊。
“我們為什麼要殺?我們西景家暫時不會對即墨昶淵動手的。因為我們現在‘兵力匱乏,而我又‘舊疾復發”所以這樣的西景家怎麼可能是那個人的對手呢。總不能夠讓我們西景家的人白白送死,所以我們只能夠袖手旁觀。”西景律意味不明地開口道。
即使他在那一次的四人會議上慷慨成詞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