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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也是累!贅!”

這抹不安在狐狸的嘲弄的口氣中越扯越大,扯得黃點的心一抽一抽。

般若苦尋找碧落轉生的信念如此堅定,他不會停下腳步,更不會在凡間過多的駐足。她是會造孽的野獸,現在失去了腿她變成累贅,棄之不可惜。

只是拋棄也好,不關這隻狐狸的事!就算自己有萬般可憐也不該敵人看穿。

“你以為…我為何會來?嗯?”

“殺了我?可惜…你力不從心…”狐狸眯著眼睛一口惋惜:“要不,我給你個機會?”狐狸說罷便將爪子下的蛇膽向前一踢,綠色散發又苦又臭的綠色器官滾到黃點跟前。

“你殺我的機會…我給你…”

她瞧著綠色東西又看了自信滿滿地狐狸,那副嘴臉好像再告訴自己:我給你做了陷阱,你向前一步萬劫不復,若不吃蛇膽,你只能像只癩皮狗等著被遺棄…

姑且不問這蛇膽是解毒藥,還是下毒的蠱,黃點已經無法思考,被對手挑釁輕視讓她那心底壓不住的邪火呼呼的向上冒著。

“是誰派你來的!”黃點不看綠色的苦膽命令自己再痛也要撐起前肢!

“派?呵呵呵…聽不懂…”綠色的眼睛眨了一下,慢慢起身,轉身緩緩離去,根本不將黃點看在眼裡。

那血色狐狸的背影壓斷了黃點最後一絲理智,此刻黃點只是黃點,一隻只想將對手喉嚨咬斷的野獸。苦苦的粘稠充斥滿腔,她大口的嚼著腥臭的肉囊,讓苦澀的濃稠滑下喉嚨。這一刻,黃點的身子像中了熱毒,她只覺自己和濃汁一樣化成了冒泡的岩漿,每一寸骨粒都重新打亂又重新粘合,直不起的腰又可以支撐起後腿,後腿又能抓住地面。

殺!殺!殺!

一身的熱氣急需十方,滿心的仇恨需要釋放!此刻黃點的眼睛已變成赤紅色,周圍的景物在她眼裡已經模糊一片,她的眼睛裡只有血色的狐狸。她幾個步子追上,張開大嘴便狠狠咬上狐狸的喉嚨。

“吱吱吱…。”狐狸又發出極度悲愴的叫聲,這種叫聲宛如一個被正房抓姦在床的柳巷女子,用最後一絲可憐博得相公同情。

散發異香的溼滑液體噴到黃點嘴裡,讓黃點更加興奮難擋,這次沒人再阻攔她的恨意,她的決心,她天生的獸性。

直到,她的背脊被重重一擊,她只覺得五臟六腑移了位,一股熱燙燒了背脊。

也是這重重一擊讓黃點瞬間清醒,待她滿身兇惡含著狐狸回眸時,她又想瞬間昏迷。

那是一個宛如天上佛陀的男人,他穿著土黃僧袍,捏著念珠,念珠上還冒著縷縷的青煙。他的面目和她離開他時一樣,緊繃如山只等崩塌!

口中一冷,她的嘴巴被一股風強力掰開,口中的白狐狸瞬間飄向了那人懷裡。那人嘴角塌下,緊接著是眉頭越來越緊。

“黃點,這麼短時間內,三頭蛇和白狐狸都被你斬殺。貧僧佩服!”

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

背後還在灼燙,她瞬間明白了,打她的是藏緣。對,是藏緣,不是紫衣的斑若苦。他是藏緣。他又穿了僧袍,像是又重新與世俗劃分了界限。因為什麼?是那隻蜷縮在他懷抱中不知死活的白狐狸?

因為咬了白狐狸,所以和尚說她造孽,所以地上的蛇屍的賬也算到自己頭上?

他,不信她。

黃點終於明白,為何碧落和藏緣為何前生有那麼糟糕的結局。因為碧落不曾相信藏緣的愛,藏緣不相信碧落的決心。

今生呢,他不信黃點,他瞎了眼也瞎了心。哈哈哈,自己是一隻狗,他為何要信一條狗?

所以他轉身的堅決,不拖泥帶水,腳步慌亂用碧落給他的比天牛為白狐狸療傷。

黃點呢?她也痛!被三頭蛇咬傷的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