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上的也好。
“以後我就能順理成章待在他身邊了。”她幸福的幾乎喜極而泣。
假使她曾坦率的表達喜歡他,他會接受嗎?她不安的揣測,隨即搖著頭,否定了這個愚蠢的想法。
也許她和他是打一開始就註定沒有好結果,但——她不甘心哪!
不過是為了那棵既廉價又醜陋的短命仙人掌,就讓他們之間變成現在這副無法收拾的地步?
所以這麼多年來,她一看到仙人掌就會掀起莫名的憤怒與憎恨!
聽到有腳步聲接近,她恢復警覺。
不行,她不能流露出這麼欣喜的樣子,如果被別人看到了,她的形象要怎麼維持下去呢?
她連忙拿出放在口袋中的眼藥水,抬起頭點了幾滴在眼睛裡;再理所當然的用手帕“順便”拭去臉上晶瑩淚水。
她再次重整紊亂呼吸,若無其事的向來人點了點頭。
“啊!是樊經理……你的眼睛有點紅,沒事吧?”
“關有點暈,大概是最近工作過度,眼睛有些痛。我先回去了。”
“慢走。”秘書目送隔壁公司的高階主管離開,有些好笑的念道:“樊經理的技術真差,點個藥水居然點到了臉上?”
“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的幹什麼?”聶旭黎幾乎不帶情感的冷漠瞪著剛進門的機要秘書。
明知自己心情鬱卒不能怪罪別人,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一想到自己只能繼續壓抑著滿腔情意,他又怎麼高興的起來?
秘書想起自己頂頭上司聶旭黎,和隔壁公司的經理樊可晨是從小的競爭對手,便自鳴得意的開玩笑道:
“跟您說啊!我剛看到天下奇觀。隔壁大樓那樊經理好像哭了,一定是聶經理你說了什麼具有殺傷力的訊息吧?是不是我們公司年終營收比她公司的多——”話才說一半,秘書便被上司鐵青表情給嚇得差點暈過去。
早知道他不喜歡人家開玩笑,她就不說了嘛!這下子,減薪減定了啦!她連忙補充真話。“其、其實是她在點眼藥水啦!那個女強人怎麼可能會哭呢?除非天塌地陷經理您說是不是?”
聶旭黎壓根兒沒聽到秘書慌張的解說,他只是怔在當場,腦海中不斷迴響著一句話可晨哭了?
從她決定繼承家業以來,他就知道堅強如她,絕不可能允許自己在旁人面前流露這種脆弱的情感,可是現在——可晨竟哭了!
比誰都強韌的她居然會哭?果然她還是聽到了他的求婚?
企業聯姻是必然的,兩大家族都緊鑼密鼓的注意著他們兩個,而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委屈接受嗎?
難道她就這麼不願意嫁他?對她而言,這件婚事讓她痛苦到瓦解了自制,才離開他的辦公室後就哭了?
他的心,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受傷了……
他愛可晨啊!但,倘若這件婚事讓她這麼痛苦,他還能期待什麼?
看來婚事無論如何不能再進行下去;否則像她那麼倔強的性格,不知道她會不會為了逃婚而做出什麼傻事……
糟了!他不該在部屬面前這麼毫無防備的流露情感,這隻會讓人懷疑他的領導能力!
他假咳數聲,抬頭說道:“關於新開發保全系統通訊的程式——這個沒禮貌的傢伙!”原來他的秘書老早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落跑了!
剛剛他的表情可能嚇到那倒黴秘書了。他搖頭嘆氣。
還是先安撫可晨吧,他擔心的準備按下桌上的專線——這架對講機是直通可晨辦公室的——算算時間,她也差不多該走到了吧?
幾乎在同時,對講機的燈號亮了起來。
他很清楚這必定是可晨的回答,可他卻無法鼓起勇氣按下通話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