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小子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呢,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死撐。”白楊在心頭冷笑不已,“科西嘉這個法國佬,雖然廚藝不錯,可脾氣卻是相當的壞,尤其是見不得別人指責他廚藝和葡萄酒。周曉川呀周曉川,我看你這次不僅是要丟臉出醜。還得要捱揍了!哈哈哈哈……”然而,他這得意勁並沒能夠維持太久,因為在聽了周曉川的話後,科西嘉的反應頗有些奇怪。不僅沒有立刻發怒動手,反而還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周曉川一番,隨後才才用他那怪腔怪調的國語說道:“周先生,不知道你是哪個酒莊裡的品酒師呢?”
眾人聞言不由的一愣。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周曉川並沒有胡說八道?他說的都是真的?這酒裡面真藏著一絲普通人品嚐不出來的澀味?
周曉川搖了搖頭:“我不是什麼品酒師,我只是一個獸醫。”
田甜甜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笑吟吟的對科西嘉說:“科西嘉先生。你或許還不知道吧?周先生僅僅只是從這葡萄酒的sè、香上面,就推斷出了它的產地、年份以及酒中潛藏著的那絲微弱澀味。”
“什……什麼?只是透過看、聞的手段便知道了這些?這……這怎麼可能?!”科西嘉震驚了,望向周曉川的目光,就跟是看著外星人一般。
短暫的震驚過後,科西嘉向周曉川求證道:“周先生,這是真的嗎?你真的只是透過看與聞,便推斷出了我這葡萄酒的產地、年份以及細微的瑕疵?”這個法國佬雖然怪腔怪調。但對漢語詞彙還是有著一定研究,居然知道用‘瑕疵’這個詞。
剛才的事情,在場這麼多人都有看到,所以周曉川也就只能是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得到了確切答覆的科西嘉,忍不住是用家鄉俚語叫了一聲‘上帝’,隨後又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因為jī動,他忘了說漢語,直接就是一串的法語爆了出來。周曉川這傢伙英語都不過關,又怎麼可能聽得懂法語?無奈之下,只能是苦笑著打斷了他的話:“科西嘉先生,你能說漢語麼?”
“啊……對不起,我一時jī動就用上了母語。”科西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是操起他那怪腔怪調的漢語,又將剛剛說的話給重複了一遍:“周先生,你在品酒一道上的造詣,真是讓我既驚訝又欽佩。我實在很難相信,你居然不是品酒師而是獸醫,這可真是太浪費你的天賦了。依我看,以周先生你的能力,比那些一流品酒師只高不低。縱然是去我的家鄉勃艮第,也會被各個酒莊奉為最尊貴的座上賓!”這個長相兇殘的法國佬,在葡萄酒方面也算得上是專家級的人物,所以他說的這番話,可信度極高。
眾人望向周曉川的目光,也因為科西嘉的這番話而起了變化,譏諷、嘲笑、不屑之類的情緒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仰慕以及難以置信等等情緒。
“科西嘉先生真是過譽了。”周曉川的表現一如既往的淡然,並沒有因為科西嘉的這番高度讚揚而得意忘形,微微一笑後,他說道:“其實,我對品酒一道,也不是特別瞭解。多虧了這位白先生教導,我才知道葡萄酒在喝之前,應該要‘看、聞、搖’。”
一聽這話,白楊的臉立馬就臊紅了,恨不得是找條地縫鑽進去。
扮豬吃老虎,這小子分明就是在扮豬吃老虎!可惡啊……剛剛還裝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轉眼就變成了一流品酒師,害得我丟盡顏面……我說,你丫能不能夠別裝逼、別扮豬吃老虎啊?這樣的事情,真是一點兒也不好玩啊!
科西嘉不知道白楊的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側頭看了他一眼後,搖了搖頭道:“周先生是在開玩笑麼?這位白先生我也認識,對酒可是一點兒理解都沒有的,你這麼高的水準,怎麼可能是他教導的?”
科西嘉這個法國佬倒是個直爽xìng格,只是他的話令卻白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