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怪,一把蠻力氣還是有的。只是兩隻馬鹿道行太淺,還不會飛,因此也只能在地上走。
阿誠戒指裡還收了好幾十個厲害的妖怪頭領,會飛的只怕也不在少數。可是阿誠就算急,並沒打算叫出那些妖怪來代替兩隻馬鹿,一是那些頭領多少有些手段,只怕沒馬鹿這般容易收服,就算或許告知他們這女妖的身份也有可能比較容易讓他們聽話,但阿誠可不想就此洩露他戒指的秘密,而且阿誠放著這些妖怪也有另外的用處,雖然不知道到時候用不用得上,還不想現在就讓他們暴露;二來阿誠覺得目前還是在下面走比較安全一些,如果在天上飛,沒有樹林遮掩,只怕更容易暴露行蹤,雖然三妖已除,但也不知道八歧還會不會再派其它的妖怪來。
只是這麼一來,卻苦了後面的女妖。女妖受了傷,元神受損,法力一時盡失,比起平常人類來,也沒強上多少。尤其她還是赤著一雙腳的,雖然這一路走的盡是平坦開闊的地方,不見什麼荊棘灌木,也還是夠她受的。而且一路上阿誠也催得挺緊,他們一行幾乎都是小跑著前進,更讓女妖受了不少苦。不過女妖倒也堅忍得很,一路上咬著牙跟在阿誠他們後面,硬是沒抱怨一聲,與剛開始完全是判若兩‘人’。
不過這一幕如果讓牛大看到的話,只怕會當場暈死過去或者說嚇死過去。
就這樣走了兩個多小時,行了五六十里地,阿誠忽然聽到後面有異,回頭一看卻發現女妖竟然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阿誠本欲不管,又跑了幾步後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在叫住兩隻馬鹿讓他們休息一下後往後面走去。
兩隻馬鹿抗著牛大跑出了這麼遠的路,也都累出了一身汗,連那舌頭也都跟狗一般伸在外面,大聲地喘著粗氣。聽到阿誠說休息,他們頓時如蒙大赦,一臉欣喜地放下柳椅,躺倒在地上。
等阿誠走到女妖那裡,女妖竟然還沒爬起來,阿誠不自覺地心中一緊,緊跑幾步拉起女妖,卻發現女妖雙眼緊閉,面色慘白,那有些凌亂掛下的幾縷頭髮也已汗溼,緊貼在臉上。
阿誠卻有些傻了,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他一直以為女妖就是失憶,並沒去多想女妖受了多重的傷,卻不知道女妖表面上沒什麼事,其實元神受損,全身真氣亂走,直如走火入魔一般,不止讓她感覺渾身無力,也是相當的難受,這幾十里路已是到了她的極限。
愣了片刻,阿誠終於攙著女妖靠到一顆松樹上坐下,又猶豫了一下後終於抓著女妖的手在虎口上用力掐了幾下,接著又掐了幾下人中——阿誠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好用著土法子試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法子真管用,女妖幽幽地睜開眼,長長地嘆出口氣。
“你怎麼了?”阿誠放下手忙問道。
“我……難受……”女妖微聲說道。
“中暑了?”阿誠不假思索問道,不過很快他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很蠢,妖怪怎麼可能中暑呢?於是他趕緊接問:“受了傷嗎?”
女妖點了點頭:“我……口渴。”
阿誠愣了一下,轉過身朝最近的一處山腳跑去:“那你等一下,我去找點水來。”
跑出女妖他們的視線,阿誠叫出小雙,叫他回去看好幾個妖怪。小雙帶著不滿叫道:“你要救那女妖怪?為什麼?”
“……?”阿誠沒想到小雙竟然會這麼問,不由又愣了一下,最後回過神來給了小雙一個虛勢的栗子:“你個小屁孩管這麼多幹什麼?快去!”
小雙嘟嚷了一聲,還是隱了身走了過去。
阿誠看著小雙的背影笑了一聲,繼續朝著山腳奔去,可沒跑出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為什麼要管她?阿誠不由問起自己來。
阿誠捫心自問,若換做是其它的妖怪,他只怕根本沒什麼閒心來管這事,至多讓他自生自滅,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