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會毫不留情的將我踩在腳下,哪裡還會記得有過師徒之情!”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還是弄不清楚,為什麼那喬瓦·弗朗西斯後來一門心思的要拜你為師。平白無故多一個要磕頭的人,而且又一點兒好處都到不了手,這有什麼好的!”沈小藝撇了撇嘴,表示對這件事情極為不解。
林白臉色平靜道:“一點兒好處都到不了手,你太小看這喬瓦·弗朗西斯了。恐怕他現在正在家裡偷著樂呢。像他這樣的老狐狸想選擇的,自然是兩邊不討好,之前她應該和露琪婭也講好了不少條件,現在又拜我為師,不管我們兩方哪個得勢,他都少不了好處。”
雨勢越來越大,從剛開始的雨絲漸漸開始變成了黃豆大小的雨點,噼裡啪啦的落在水面上,綻放開無數朵水花。
“而且,他拜我為師再告訴我這些事情,我就能承他一個人情。做人情總比做交換要來的長久一些,而且他也明白,只要我們兩人師徒的名義在一天,我就不會讓他死在威尼斯這片土地上!”林白盯著雨簾,神色平靜的微笑道。
此時那棟如同古堡的別墅之中,喬瓦·弗朗西斯一隻手拎著酒瓶坐在了陽臺的一把木製長椅上,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雨簾。
身後的一名黑衣保安走到喬瓦·弗朗西斯身邊,環顧了一眼左右之後,輕聲問道:“教父,您為什麼要拜那個華夏年輕男人為師?就算是他再有本事,難道還能在我們的地盤上折騰起來大浪花麼?”
“克勞德,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喬瓦·弗朗西斯抿了一口酒之後,平靜問道。
“因為這裡是義大利,而且他的年紀和我差不多!”克勞德神色有些緊張,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輕聲道:“而且您是尊敬的教父大人,沒有任何人能夠凌駕在您之上!”
“你不覺得你這說法太單薄了麼,而且還有點兒蒼白?”喬瓦·弗朗西斯搖頭輕笑道:“他們的世界我們不懂,而且我向那個華夏人去拜師送禮,雖然看上去是我吃虧了,但是其實還是佔了一點兒便宜!”
“嗯?”克勞德有些不解,皺著眉頭疑惑的盯著喬瓦·弗朗西斯。
喬瓦·弗朗西斯輕聲說道:“很簡單,因為他太強了,而且還太年輕了。誰都不知道他以後會走到哪一步,但是我可以確認,只要他在一天,就沒有人能夠從我手中把西西里半島搶走!”
克勞德的心情很複雜,他不知道喬瓦·弗朗西斯說的話到底是對是錯。
按照之前的約定,他是喬瓦·弗朗西斯百年之後,黑手黨教父的接班人,而且這些年喬瓦·弗朗西斯漸漸出現老態,西西里半島的很多事務都已經是他在處理。克勞德不想因為林白的出現,打亂自己的計劃,讓自己丟掉這個上位的機會。
“我們這些人在普通人眼中兇悍無比,掌握著整個西西里半島的地下秩序。但是克勞德你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厲害!”喬瓦·弗朗西斯看著克勞德閃爍的目光,怎麼會猜不出來這年輕人心裡邊的想法,接著道:“他們不是普通人,我們惹不起!”
哪怕克勞德是一頭豬,喬瓦·弗朗西斯把話說到現在這份上,他也明白為什麼之前喬瓦·弗朗西斯會擺出那麼低的姿態。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低姿態才能夠活命,才能夠讓手中握著的利益不會丟失。
“我的孩子,我是你的教父,我答應你的永遠不會改變,等到我百年之後,西西里半島就是你的!”喬瓦·弗朗西斯輕輕拍了拍座椅,示意克勞德走到自己身邊,然後接著道:“不要覺得我懦弱,我只是沒有辦法!”
說完這句話之後,喬瓦·弗朗西斯的身體明顯出現了一種老態。克勞德心驚不已,能讓這位在西西里半島叱吒了大半輩子的黑道巨梟說出這樣妥協的話,之前的那年輕人到底是給予了他多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