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這是怎麼回事兒,自己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怎麼招惹了這位姑奶奶?!看著道一這模樣,蕭老闆心裡頓時七上八下,只覺得腦袋都別到了褲腰帶上。
而且此時此刻,他更是後悔死了自己不該不去拒絕林白要他留下陪酒的邀請,而是就應該把這些酒菜送上來之後,就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若不然的話,哪會撞上這場面。
可話說回來,誰又能想得到,這看似冷冰冰的美女,做起事情來竟然是如此的葷素不忌,更是分毫不顧忌別人在不在場,酒足飯飽之後,竟然直接就要跟林白上床。
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竟然會好死不死的碰上這種事情,如今這位姑奶奶這冷冰冰的眼神,恐怕九成九是因為覺得自己不識時務,繞了她的雅興。
不過蕭老闆卻是不知道,道一之所以會眼神冷冽如冰,並不是因為他心中所想的那些事情,而是因為蕭老闆這一口紅酒噴出來,是把桌上的菜餚沾染了個七七八八。也虧得如今道一已是酒足飯飽,而桌子上大多也都是殘羹冷炙,否則的話,說不好等著蕭老闆這位奉上佳餚之人的下場,就要如當初弄髒了道一烤肉的葉莫般悽楚。
“林老弟,老哥哥我先走了啊,有機會咱們再聚,你們先慢慢聊!”
但還不等林白反應過來,蕭老闆已是連連拭著額頭上的冷汗,拱拳說了句話後,如受了驚的兔子一樣,推著餐車,就跟腳底抹油一樣,領著那西餐主廚,一溜煙兒朝門外逃去,就像身後是跟著什麼洪水猛獸一樣,頭都不敢回一下,似乎只要一回頭,就會把小命丟了。
“蕭老闆,你今兒跟我玩的到底是哪一齣啊?”等走出了房間老遠後,那也已是滿頭大汗淋漓的主廚急忙伸手扯住蕭老闆,再回想到剛才眼角餘光瞥到的道一那冷冽的似乎可以把人心都凍結的目光,心有餘悸道:“裡面的那位,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怎麼……”
一時間,這位平素時常來往於鐘鳴鼎食之家,什麼大場面也都算見識過的大廚,竟是發現自己的詞彙量陡然變得貧乏起來,全然想不出合適的描繪語句。
“怎麼這麼不同凡響對不對?”眼見得已經離開那房間老遠,蕭老闆也才算長舒了一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後,然後心有餘悸的向著房間掃了眼,然後道:“都不是尋常人啊,自然不會做尋常事兒。今天這事兒,我跟你說,可千萬要爛在肚子裡,不管是什麼時候,也不管是什麼人問起來,都要當沒看到,沒聽到。今兒的價錢,我給你翻兩倍!”
聽得蕭老闆這話,那大廚自是苦笑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幹他們這種服務行業的人,又哪裡會不知道,有些事情,就得是如蕭老闆說的那樣,哪怕明明是看到了聽到了,也要裝作沒看到沒聽到,要老老實實的爛在肚子裡面,當成一輩子的秘密。
只是即便是如今已經離開了房間,但他卻是依舊覺得,仿若是還有一雙冰冷冷的眼眸在盯著自己的後腦勺,那種感覺,就像是利刃懸於脖頸之間,一個不對勁,人頭就要落地!
到底那屋子裡的女人是什麼人,怎麼有如此威勢,行事又是如此的‘不同凡響’……
別說是他們這倆人,就連林白這會子,都是已經完全傻了眼。他也是實在沒想到,道一竟然會跟他玩了這麼一出,一口酒還沒下肚,就直接嗆在了嗓子眼,咳嗽連連。他實在是想不通,這酒足飯飽的,道一讓自己上床是要做什麼?
眼瞅著道一那因為紅酒的緣故,微醺而有些泛出紅暈的面頰,林白心中不禁咯噔一聲,暗道不妙,心中思忖道:總不該是這小娘們兒酒下了肚,亂了性,真想要逆推自己不成?
越是看,林白便越是覺得不對勁,後背一陣陣的發冷,更是忍不住連連朝後退卻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