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邵沛然重新躺了下來,「能讓你高興一下,它們就不算沒有用處了。」
賀白洲一塊一塊地翻看過去,牌子上刻著字,而林妙然過去的經歷,更是被她反覆翻看過不知多少次,很快就能對上號。於是,只是一塊簡單的獎牌,似乎也變得有意思起來。因為每一塊牌子裡,都藏著一個故事。
不過這些故事都是需要慢慢品味的,當下邵沛然就在身邊,賀白洲還不需要睹物思人,所以很快蓋好盒子,重新將機關鎖復原,把鐵盒暫時放在了床頭櫃上,俯身去親吻邵沛然。
賀白洲無數次地想過,該如何徹底走進邵沛然的心裡,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還是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因為邵沛然簡直太配合了,簡直是主動敞開心扉等她走進來的感覺。
這讓她一時飄飄然不知所以,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了起來,陷入了一種漫長的眩暈之中。
吻了一會兒,她貼著邵沛然躺下來,閉著眼睛問她,「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邵沛然沒聽懂。
「我有點暈。」賀白洲說,「……好像醉了。」
「我們一起吃的晚飯。」邵沛然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指出重點。
「嗯……」賀白洲撩了撩眼皮,忽然笑了,「那……一定是因為你太甜了。」她湊近了一些,鼻尖從邵沛然臉頰上擦過,做了一個嗅聞的動作。
這個動作帶來了一點癢意,邵沛然往後躲了躲,問她,「你幹什麼?」
「我喜歡你。」賀白洲答非所問,「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的那種喜歡。」
邵沛然疑心她是真的醉了。
她偏了偏頭,賀白洲放大的臉就出現在了眼前,讓她得以仔細地端詳。賀白洲閉著眼睛,那雙美麗的深藍色的眼睛看不見了,讓人的注意力能分散到其他地方。
白皙的面板,淡色的唇,挺直的鼻樑,深陷的眉眼……邵沛然突然注意到,賀白洲右邊的眉尾處有一粒淺淺的小痣,因為很淺,又長在眉毛裡,所以除非是湊得這麼近仔細看,否則很難發現。
這個發現讓她整張臉立刻就生動了起來,似乎變得更有魅力了。
離得這麼近,邵沛然的呼吸全都灑在賀白洲臉上。她閉著眼睛,懷疑對方是要偷吻自己,但等了半天都沒有反應,倒是眉毛處感覺到了對方手指擦過的動靜。
賀白洲不得不睜開眼睛,問她,「我好看嗎?」
她的眼睛像兩塊質量最上乘的寶石,又像是兩汪最深邃的湖泊,深幽美麗,邵沛然凝視著她,感覺自己好像正在不斷墜落,墜入那雙眸子深處,情不自禁地回答,「好看。」
她們靠在一起,淺淺地接吻,像是用這種方式互相撫慰。
沒有任何激烈的情緒,只有一種安寧和滿足在心間瀰漫,讓彼此成為對方休憩的港灣。
……
第二天早上,兩人按時起床,並排站在洗手檯前漱口。
邵沛然發現賀白洲的準備工作做得十分周全,像這個過大的洗手檯,之前看來殊無必要,但現在兩個人一起用,就恰恰好了。可見這傢伙早有預謀,裝修房子的時候就想著這一刻了。
洗漱完畢,把所有工具歸位,賀白洲看著並排的漱口杯、牙刷、毛巾,所有的東西都是雙份,造型材質全都一樣,只有顏色不同,硬要說的話,也都可以算得上是情侶款。
怎麼看怎麼心滿意足。
洗漱完畢,她到隔壁去換衣服。
因為拿過來的衣服就只有幾套,當然很容易重複。邵沛然見她穿的這一身幾天前就穿過,便多看了幾眼,隨口問,「你的箱子不是早就已經收拾好了嗎?打算什麼時候搬過來?」
「哎?」賀白洲先是吃驚、心虛,等聽到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