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一臉嚴肅地維護著自己的朋友。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滿,直直地看向格林德沃,像是要為西里斯擋住這無端的質問。
然而黑巫師格林德沃卻絲毫沒有理會盧平,只是自顧自地接著往下說,那神態彷彿在掌控著一場只有他能主導的棋局:“一個世代斯萊特林的家族,在伏地魔勢力如日中天、興盛至極的時期,選擇了投靠他。這是整個家族的大趨勢,在那樣的環境下,家族裡的每一個人,又怎能輕易擺脫這種影響呢?”
西里斯一臉不解地盯著格林德沃,嘴唇微微動了動,卻並沒有試圖反駁什麼,畢竟他心裡也明白家族當時的實際情況,那些錯綜複雜的家族觀念和外界壓力,確實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這時候,家族的長子以及繼承人,幾乎是半公開地宣稱他並不支援自己父母的站隊。”
格林德沃雖然依舊坐在座位上,沒有站起身來,然而他話語間卻自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仿若有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悄然蔓延開來,讓西里斯彷彿被一雙無形卻有力的大手緊緊攥住了心臟,呼吸都變得凝重起來,每吸一口氣都覺得無比艱難,彷彿有千鈞重擔壓在身上。
“那麼你認為,這個家族的次子還能有什麼選擇呢?”
格林德沃丟擲了這個反問,那語調像是銳利無比的箭矢,直直地刺向在他眼中思維略顯狹隘的西里斯,似要將對方那看似簡單淺薄的認知徹底洞穿,讓他看清事情背後更深層次的緣由。
“但他們選擇的路是錯的。”西里斯嘴唇微微顫動著,聲音低弱且帶著一絲遲疑,喃喃地吐出這句反駁之語。
那話語就像是底氣不足的嘆息,在格林德沃強大氣場的籠罩下,顯得如此無力,剛一出口便彷彿被周遭無形的壓力瞬間吞噬,消散在這沉重的空氣中,沒能激起一絲漣漪。
斯內普聽到西里斯這充滿無力感的抗爭言辭,嘴裡冷冷地蹦出一聲嗤笑,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對這場爭論有著自己的看法。
格林德沃沒有再說話,一時間,整個場中唯餘一片沉重的寂靜,那寂靜彷彿能將人的耳朵都吞噬掉,讓人只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著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鄧布利多凝視著西里斯那寫滿茫然與無措的面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那嘆息裡飽含著對這複雜世事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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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緩緩起身,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踱步至西里斯跟前。
原本站在那裡的盧平見狀,默默地往旁邊讓開了一個位置,為鄧布利多騰出了些許空間,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希望鄧布利多能開導開導此刻陷入痛苦與迷茫的西里斯。
鄧布利多微微俯身,輕輕地拍了拍西里斯的肩頭,那動作輕柔而充滿關懷,像是在傳遞著一種無聲的力量,語重心長地說道:“西里斯,你應該意識到。”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雷古勒斯留在那裡,可不僅僅是因為他贊同湯姆的理念。”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洞察世事的深邃,彷彿想要引導西里斯去看到那些被他忽略的真相。
西里斯目光呆滯地望著鄧布利多,仿若周遭的一切聲響都已消散,他的世界裡只剩下對面之人那一張一合的雙唇,那話語如同一記記重錘,聲聲敲打著他的心間,每一下都讓他的內心為之一顫,原本就混亂的思緒變得更加紛繁複雜。
“也許他確實真心實意地佩服過湯姆,但他最初的想法,只是為了保護家人。”
鄧布利多微微頓了一下,目光中滿是感慨,“而這個信念,一直維持到了他生命的最後一刻。”
他的聲音溫和,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