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聞聲,匆匆趕過去,只見原本關押程堯的牢籠不知何時已經開啟了,而罪人程堯不知所蹤。
送飯計程車兵不知所措地拎著食盒站在牢籠前。
姜逸軒皺眉,沉聲問道:“怎麼回事兒?看守的人呢?”
話音剛落,有幾個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跪在地上低著頭認錯:“是我等失職,請將軍責罰!”
這幾個人姜逸軒有點眼生,不是他手下的嶺南軍,那就是原本程堯手下的北境軍。
可是他明明曾下過命令,程堯必須由嶺南軍看守,為什麼看守的人會換成了北境軍?
“為什麼會是你們幾個看守?”
姜逸軒嘴上問著那幾個人,眼睛卻不解地看向周厲,但是周厲同樣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二人的目光又不約而同地投向了站在一旁不吭聲的程鈺。
“人是你換的?”
在問這話的時候,姜逸軒的臉色有些陰沉,但似乎又在極力地壓制著怒火。
看到他不悅的樣子,程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捉捕的慌張。他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在姜逸軒面前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無措。
他垂著頭,抿了抿唇,聲音很低:“是我,但我絕對沒有任何私心,嶺南的弟兄們艱苦奮戰那麼久,我是希望他們能夠好好休息,我沒想到……”
“就那麼巧嗎?”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姜逸軒冷冷地打斷,他的冰冷語氣得有些刻薄:“這裡面關的是你的父親,你把我的人換下來,讓原本聽命於你父親的人來看守,而這幾個人又恰好讓程堯逃跑了,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世界上就是有那麼巧的事吧?”
程鈺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姜逸軒,眼神變得銳利陰鶩:“你不相信我?”
寒風呼嘯,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僵持又緊張,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剋制住了呼吸。
姜逸軒不想在此時和他爭執,他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不再看程鈺,轉頭對周厲說:“人應該還沒有走遠,我們現在去追!”
說著率先小跑著衝出去。
周厲狠狠地瞪了程鈺一眼,也趕緊抬步跟上去。
程鈺定定地站在原地,冷冽的目光死死地追隨著兩人縱馬離開的背影。
姜逸軒舊傷未愈,不便獨自騎馬,於是他們二人同乘一匹。
程鈺的雙臂垂在身側,緊緊地握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指關節發出咔咔的響聲。
他沒有追上去,而是冷冷地看著依舊低頭跪在地上的那幾個人,聲音冰如寒潭:“是你們放走了他?”
這是一句疑問句,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
其中一個人稍稍抬起頭,硬著頭皮對上程鈺陰戾的目光,結結巴巴道:“難道……程公子不是想讓我們解救程將軍嗎?”
程鈺緩緩地蹲下來與那個人平視,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那個人卻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誰讓你胡亂猜測我的心思?誰允許你自作主張把他放走的?”
“可……可是將軍他……姜逸軒肯定不會放過將軍……兄弟們跟著程將軍出生入死,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所以才……”
“所以才愚蠢地靈機一動,讓他罪加一等?”程鈺冷冷地打斷了他,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他犯的那些罪鐵證如山,你以為放他走了就是在幫他?天地茫茫,他能跑到哪裡去?一旦被抓住,他只會罪加一等!蠢貨!”
那士兵啞然,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他張了張嘴,支支吾吾道:“屬下愚鈍……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程鈺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他往哪個方向跑的?”
“東……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