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滿不在乎的少年,半晌,一字一句道:“那真是令人好生羨豔呢!那便祝你們友誼地久天長!”“友誼”兩個字咬得很重,似是要把它們嚼碎了再吐出來,還要再踩上幾腳,把它們踩進泥土裡,才能眼不見,心不煩。
姜逸軒看他真的生氣了,趕緊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哄:“哎呀,你別生氣,那不一樣,我就是崇拜他年紀輕輕就軍功累累,我想成為他那樣的人。”
“我為什麼要生氣?你想成為便成為,與我何干?”
“好好好,你沒生氣,我就愛跟你解釋不行嗎?”
程鈺臉色稍緩,還是彆扭的哼了一聲。
姜逸軒別的不敢誇口,撒嬌哄人最在行,以前在家就是靠著嘴甜會撒嬌,他娘才對他溺愛如命。他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巴巴地望著程鈺:“你知道我對你的情感,這半年來,我天天在想你,你要是能留下來,我做夢都會笑醒的,嗯?”
他聲音拖得老長,最後那一聲還帶拐彎,饒是氣性再大的人,都會被平息了怒火。何況程鈺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有點彆扭,聽到他這麼說,再看看他那眼巴巴的眼神,沒忍住勾唇笑了一下,一言不發,任由他拉著自己的胳膊,帶著人拉拉扯扯的回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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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營帳,程鈺便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遞給他:“該喝藥了。”
姜逸軒一看那黑糊糊的液體,小臉就皺在一起,企圖用撒嬌躲過去:“這個藥太苦啦,我不想喝了~”
程鈺一言不發地看著他,手依舊保持著端藥遞給他的模樣,那意思很明確——沒得商量。
“哎呀我都好了,我都沒咳血了,不信你看,”說著他便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把掌心攤開遞到程鈺的眼前,“你看,沒有血。”
程鈺靜靜地看他表演,然後冷酷地說:“喝了。”
姜逸軒沒轍了,小臉一垮,接過藥碗,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以氣吞山河之勢將那一碗苦藥汁一口去吞了下去。
“啊!”他苦得五官都皺在一起了,含淚看著程鈺,無聲地控訴他的冷漠無情。
程鈺微微勾唇,轉身準備去給他那一顆蜜餞,卻猝不及防地被姜逸軒拽過來,他還未反應過來,那人就揪著他的衣領,微微仰頭貼上他微涼的薄唇。
程鈺呆愣住了,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忘了將人推開,待他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撬開了他的唇瓣,輕輕探了進去。
苦澀在兩人唇間瀰漫開來,程鈺欲將人推開,對方卻緊緊地扣著他的腰身,強迫他接受這個苦澀的吻。他顧慮到姜逸軒的傷,不敢用力,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
姜逸軒像個強搶民女的登徒子,強勢地在他的唇間掠奪,待那少年憋氣得滿臉通紅,他才將人放開,壞笑地看著他:“苦不苦?”
程鈺又羞又惱,卻下意識地舔了舔唇,苦,但好像還有別的味道。他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荒唐!”然後落荒而逃。
:()愛恨兩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