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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北境淪陷

眾人欣喜若狂,連忙隨著陛下跑下臺階。

蕭啟眼中含著熱淚,顫抖地伸出手把姜逸軒扶起來:“姜卿快快請起!宗親蒙難,幸得姜卿趕來相救!”

姜逸軒站起來拱手行禮:“陛下放心,叛軍將領蕭奈已被臣斬殺,其餘的將領也已被緝拿,底下那些士兵不過是奉將命行事,臣交由周厲去處置。”

此番叛亂迅猛如潮,若是再晚一步,這江山就易了主。幸好姜逸軒及時率軍趕到,最終平息了叛亂的風波。

蕭啟看著滿目瘡痍的奚州,沉痛地閉上雙眼。

這場叛亂突如其來,又勢如潮水,幸得姜逸軒從嶺南,一路快馬加鞭,抄近道,及時趕來救援,才避免了國事動盪的局面。

奚州受了重創,情況一片混亂,姜逸軒無法脫身,將叛軍處置妥當之後才得了空閒。

他在靜瀾宮到處找,但是沒見著程鈺。眼見魏詢迎面匆匆走來,姜逸軒趕緊上去問:“魏詢,可有見著程鈺?”

魏詢愣了一下,臉上佈滿了擔憂之色。他對姜逸軒行了一個平輩見面之禮,語氣有些沉重:“程鈺在戰爭中身負重傷,好在太醫們全力搶救,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現在已經睡下了。”

“什麼?”姜逸軒大驚,上前一步握住魏詢的肩膀,“他受了重傷?傷哪了?要不要緊?”

“你放心,已無大礙了,太醫交代,需要好生休養,以免留下病根。”

“他在哪裡?”

魏詢看他實在擔心,就把他帶到程鈺休息的廂房。

姜逸軒猛地推開門,看到床榻上虛弱昏迷中的青年,又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甚至有些不敢上前檢視。

他慢慢走近,在床榻邊坐下來,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程鈺在被褥下微弱地呼吸著,他只覺得心裡好像被刀割了一般鈍痛。

他與程鈺相識這麼多年,基本上總是他在受傷,程鈺很少有這麼脆弱的時候。上一次看他受那麼重的傷,是在漠北,匈奴來犯,程鈺替他擋了三箭,箭箭刺中胸口,而他又不注重自己的休養,大冬天的,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傷口養到起膿發炎。

然而,那一次,他們正在鬧彆扭,因此,縱然程鈺身負重傷,姜逸軒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在乎。

可現在,他就這麼虛弱地躺在床榻上,在厚重的被褥下,顯得那麼孱弱,好像隨時都會停了呼吸,永遠沉睡下去……

姜逸軒心疼得眼眶泛紅,眼裡淚光閃爍,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好像生怕驚了床榻上的人。

他將程鈺的手輕輕握住,摸到一片冰涼,連忙把那隻手攏在手心,牽到唇邊輕吻。

姜逸軒本想守著程鈺醒來,但有內監前來稟報,說是陛下急召,讓他立刻前去正殿覲見。

姜逸軒只好無奈地起身,又俯下身輕吻了一下程鈺光潔的額頭,才跟著那名內監前往正殿。

一踏入大殿門,只見朝中眾臣面面相覷,大殿內氣氛很壓抑。此時還只是深秋,尚未到天寒地凍的季節,姜逸軒卻無端地打了個寒顫。

他闊步走到殿中央,端端正正地跪下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蕭啟擺擺手,眉頭緊鎖:“姜卿不必多禮,這麼急切地把你召來,是因為前線傳來急報,北燕大軍已經完全攻破了北境,津州已經淪陷了!”

姜逸軒大驚:“程堯將軍的北境軍不是在鎮守北境嗎?怎麼會讓北燕人攻破了津州?”

“北境軍內出了叛徒,與北燕將領勾結,敵軍正是從銀山攻打進來的。姜卿應當知道,銀山一旦被攻破,敵軍便可長驅直入,直抵北境腹地,入侵津州!”

“叛徒?”姜逸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通道,“程堯將軍治軍風采舉國上下誰人不知?那是出了名的嚴肅規整,北境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