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女兒主動收拾餐桌。
兩人就著茶水,準備聊一聊當年薔薇騎士的事情。
瓊夫人開始她的講述:“阿黛勒大人,我聽見了那名薔薇騎士和隨從的對話,他們確實是在這裡等人。”
“騎士大人一直沒有摘下頭盔和麵具,我也不知道他的長相。”
阿黛勒簡單記了一筆:騎士表現得非常警惕。
“我是第一次見到薔薇騎士,出於尊敬和好奇,想款待一下他,便做了些拿手的蜂蜜蛋糕送去。”
“騎士先生收下蛋糕,給我兩枚金幣,整個交流過程很友好。”
“他的聲音聽起來溫和磁性,雖然沒看到他的長相,但我堅信他是個寬厚慷慨的人,就像阿黛勒大人您一樣。”
這什麼誇誇教信徒啊?你也太會了吧?少女臉色一紅,收下她的讚美,繼續詢問交談內容。
兩人的交談倒是沒有太多資訊量。
“薔薇騎士大人讚揚了我烤的蛋糕,說他的妻子非常喜歡這類甜品,等他完成公務之後一定會再來這裡,到時候請我烤上兩個帶回去。”
“在我們簡短的交談裡,他並沒有提起妻子的名字,但我想那一定是一位幸福的女士。”
就是很家常的內容,沒什麼特別,最多得出個夫妻恩愛的結論,並且騎士也沒有透露他或者他妻子的名字,想從這方面入手也是一片迷霧,無從查起。
“騎士大人接過蛋糕,慷慨地把它分給了兩名隨從,之後隨從送給我一瓶佳釀。”
阿黛勒又記下一筆:騎士的警惕不止隱藏相貌,在食物上也有所體現,他沒有吃,而是把蛋糕分給隨從。
“我拿著佳釀回家,和家人一起喝了它,一夜平靜,做了個好夢,第二天醒來就聽說騎士大人被惡靈吞噬,真是太遺憾了,他明明是這麼好的人。”
瓊夫人的視角到此也就結束了。
阿黛勒聽完後還是覺得沒有太多頭緒。
瓊夫人看出她的苦惱,猶豫了一會,又說道:“阿黛勒大人,還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請講吧,任何線索都是有價值的。”
“我送蛋糕的時候,看到其中一個隨從僱人洗刷馬匹和盔甲,僱的是村民,而且這個人您也認識,是塞爾。”
“他在惡靈事件不久後就離開村莊,了無音訊,很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他的妻子直到去世也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在我的印象裡,塞爾和他的妻子非常恩愛,而他的妻子生著重病還要照顧孩子,最後……”
最後瓊夫人補充說明:“我覺得事情或許另有隱情。”
阿黛勒嘆了口氣,銳評道:“但是塞爾他顯然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是嗎?”
“是的,大人,唉,本來多好的一個家庭。”
沒有更多可以挖掘的情報,阿黛勒稍微整理一下思緒,便向這位好心的夫人禮貌道別,離開了。
她家吃飯比較早,飯後聊了一會也還不到七點,少女決定立刻去找塞爾,他應該知道更多線索。
是否盡到丈夫的責任,那不重要,阿黛勒又不是來這裡懲治渣男的,這片大地上的渣男多了去了,找到那幅畫像才是她的任務。
來到塞爾家,阿黛勒向他打聽薔薇騎士的事情,並向他坦言:我知道事情從八年之前就開始了。
剛見面那時,話語裡的漏洞就已經被少女發現,但她不確定塞爾是否知道自己露餡了,所以選擇直接告訴他。
結果並不順利。面對突然造訪和再三追問,塞爾只是承認他當時確實和薔薇騎士有過一些糾纏,但具體內容他現在沒法說出口。
見他神情痛苦,阿黛勒問他是否需要幫助。
他拒絕了,請求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