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關。
她輕聲問:“午飯吃過沒?”
他怔了下,顯然沒預料到她會如此乖順,點點頭,“我叫了餐,醫院食堂的飯還不錯。”
她又問:“你上午是怎麼混進這一層的?”
她所在的這層病房還不是一般的vip病房,並不是有錢就能住進來,她住的那間病房是姥爺的專用病房,能出入這裡的除了有門禁卡,還要透過層層身份審查,早上她只顧著看到他興奮了,竟然忘記問他是怎麼進來的。
“趙小雨的姑姑是這個病區的護士長。”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繼續開始敲鍵盤。
她知道的,就算是護士長也沒有那麼大的許可權可以隨意帶人進來,因為萬一出了什麼事,誰都負擔不起責任。
他一定是厚著臉皮求護士長了,因為下次不好再進來,所以他就一直沒走,可是他打算在這裡過夜的嗎?
“你把筆記本都帶來了,是打算在這過夜嗎?坐一夜你能受得了?”
他放在鍵盤上的手微頓,轉頭看向她,岔開話題,“刀口還疼不疼?”
她深呼了口氣,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慕時豐,我只是做了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用不著守在這裡。
他合上筆記本,手託著腦袋,慵懶的看向她,手指毫無節奏的敲打著桌面,忽的開口說道:“我在這裡其實是等蔣慕承,想看看他那張挫敗的臉。”
她又好氣又好笑,既然不願承認就是為了守著她,那就給他點面子,她詢問他:“我想到湖邊走走,陪我去?”
“可以,但是有條件。”他把筆記本裝起來,提醒她:“順便把你欠我的租金付給我,三包煙,您老人家沒忘記吧?”
她拍拍病號服口袋,“老孃沒帶錢。”頓了下開玩笑說道:“不知道便利店賒不賒賬。”
慕時豐不滿的捏捏她的臉頰,“說話不能這麼粗魯!”
電梯裡只有他們倆,她眼神瞟向他時,發現他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即便被她發現,他還是鎮定自如,絲毫沒有收斂。
她不再看他,眼睛無措的盯著電梯的門,曖昧的氣氛暗中湧動,她打破沉默,“聽說對著流星許願很靈的,你信不信?”
“幼稚。”他低頭看手機。
她對他的話聽而不聞,自顧自說著:“我長這麼大好像都沒看過流星,我也想許願。”
希望月老把慕時豐許給她,這輩子都歸她領導,希望父母可以多點時間陪她,還希望月老趕緊找兩個美女把沈凌和蔣慕承給收了,以後他們再也不用叨叨她。
到了樓下她才想起來問他:“你今天都待在醫院,運動會豈不是沒參加?”
“恩,宋子墨該高興壞了,我沒參加,他穩居第一。”
陶然別過頭,這人還真是自戀自傲,宋子墨若是聽到他這句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暴揍他一頓,簡直門縫裡看人。
湖邊,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墊在木椅上,輕輕拍了拍:“坐這裡。”
她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坐在他衣服上,“我不冷。”
“那也不行,剛做過手術,身體很虛弱。”然後他好像意識到什麼不對勁,一直盯著她的臉看,“陶然,你這才是術後第一天,不應該到室外來。跟你待久了,我特麼的腦子開始也不夠用。”
他抄起衣服,趕緊套在她身上,“現在就上去,你要是想活動,就在病房外的走道上,但不能吹涼風。”
她還想和他在湖邊這樣浪漫的地方多待一會,反駁他:“我又不是產婦,術後不能立刻吹風,一個小手術而已,真沒事。”
他態度堅決,“陶然,我向來說一不二。”
她想方設法拖延時間:“那我休息下再上去,我刀口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