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松見上面的穆辰林遲遲沒有說話,“穆元帥可是對這塊腰牌有所疑惑?”
“這確實是武寧侯府的腰牌。”
“既如此,請元帥准許在下見一下端木將軍。”勁松抱拳再次請求。
穆辰林其實早在五日前就已經收到了武寧候的來信,當時端木修竹已經失蹤,穆辰林想了一夜後最終拆開了信,信中內容讓他一陣心痛。
“吾兒修竹,彈指間汝赴戰場已半載有餘,相距萬里目不能及,日日心所繫。近日汝妻甚是掛念,夜不能寐,恐汝不測。萬望吾兒萬分珍重,切不可莽撞行事。護己平安,方可全父母妻兒骨肉親情之愛,終,穆帥戰功卓絕,經驗豐盛,定記事事與之商討。”
武寧候對他如此信任,他卻沒能護好他的兒子。
穆辰林閉上雙眼,該來的總歸要面對。
穆辰林緩緩睜開雙眼,面露痛苦,交代了侍衛前去帳外,不許任何人靠近後才緩緩開口,“並非本帥不想讓你見他,而是我現在亦不知他現如今身在何處。”
“元帥何意?”
“端木將軍,他已失蹤十日,本帥雖派了眾多士兵前去尋找,但是至今仍無訊息。”
勁松沒想到他們快馬加鞭的趕到,仍然沒能救到端木修竹,呆愣了很久才有所反應。
“既已失蹤十日,為何元帥未發軍報回京?”
穆辰林嘆氣:“本帥又怎會不知應該向聖上呈報,只是此時是與北月戰事的關鍵時期,若眾將士得知陛下親封的定北大將軍如今生死不明,這會大大的減弱我軍士氣,助長敵軍士氣啊。”
穆辰林一邊想著軍中士氣,一邊想著萬一能找到人呢,雖然希望渺茫,但是萬一呢。
勁松沉默,是啊,一軍大將如果生死不明,對軍中士氣的影響那是不可小覷的。
營帳二十里地外的山坡上,沈亦君等了許久,見到策馬而來的只有勁松一人,眉頭漸漸攏起。
“大小姐~”勁松翻身下馬,瞧著眼前剛成親就與丈夫分開的自家小姐,不知如何開口。
“怎麼只你一人?”
“姑爺他姑爺他”
面前的勁松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東西來,沈亦君即刻了然,怕是端木修竹已經不測。
“無妨,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亦君的冷靜出乎勁松的意料,卻也擔心沈亦君只是表面冷靜,只是他們奔波了這麼多天,不就是為了姑爺而來嗎?小姐定是要知道情況的。
“姑爺他失蹤了。”勁松長呼一口氣說道。
“失蹤?怎麼失蹤的?因為何事失蹤的?”
相較於勁松的忐忑擔憂,沈亦君知道自己的內心此刻是真正的冷靜的,她對端木修竹並沒有夫妻之間的感情,只是到了合適的年齡,父親給她安排了合適的婚姻,總過就遠遠見過幾次的人哪裡來的感情。
端木修竹對她而言,更多的是責任。
勁松一臉擔憂的將穆辰林所言一一說給沈亦君,沈亦君聽完沉思片刻後只說了一句“回客棧”,便上馬向欲魂城奔去。
客棧內,端木念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身邊有人,嚇得一躍坐了起來,當看到是沈亦君時又鬆了口氣。
這傢伙,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講一聲就睡邊上,心臟病都被嚇出來了。
“是我,別怕。”沈亦君出聲,雖然閉著眼睛,卻好似仍知道端木念被她嚇到了。
“嗯。”端木念往裡挪了挪,給沈亦君蓋上被子自己也躺了下來。
瞧著這一臉疲憊的樣子,恐怕這兩日都沒有休息吧。
沈亦君感受到身旁的人躡手躡腳地給她蓋被子,彎了彎嘴角。
待在客棧實在無聊,所以端木念晚上早早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