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君看向箱子裡很多還沒有拆開的信,“看來,我們應當走一趟城主府了。”
端木念歪著腦袋看向沈亦君,“一牆之隔,不如請沈將軍現下陪妾身走上一遭?”
沈亦君沒想到端木念會突然來一個妾身,心尖不由一顫,喉間嚥了一下。
“是夫人。”
端木念:“啊?”
沈亦君握拳抵著唇邊輕咳一聲,“不是妾身,是夫人。”
端木念:“……”
紅影“咦~”了一聲,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沈亦君送了個眼神過去,“把箱子裡的信統統看完,意思理解清楚,回去的路上我要聽。”
紅影不敢信地瞪圓眼睛,“讓我看酸詩,還要理解它們的意思?”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為何這般折磨我!”
沈亦君勾唇一笑,毫不猶豫地帶著端木念出了門。
兩人來到兩府離的最近的地方,沈亦君率先進了城主府,見很是安全後,將端木念也帶了過去。
夜間的城主府大部分的屋子都已經熄燈了,之所以說是大部分,是因為剛到府內不久,端木念跟沈亦君便發現了有一處院落裡燈火通明。
城主府可不是普通的宅子,端木念兩人很是小心地向那院子靠近。
等輕手輕腳地落於主屋屋頂後,屋內的聲音便聽的尤為清楚了。
“怎麼還是沒退燒!”
一道男聲異常憤怒,而後便好像是有人跪地的樣子。
“大人息怒,少爺這病實在是蹊蹺啊,在下所開的退燒藥,向來靈驗,可實在不知為何少爺遲遲不退燒啊!”
端木念與沈亦君對視一眼,這位大人應當就是劉世榮了。
現在這病著的少爺應當是他的兒子小劉同學。
“哼!不僅不退燒,還嘔吐不止!本官已經給了三日時間,我兒的狀況絲毫不見好轉,若是因為你這庸醫延誤了我兒的病情,你萬死難辭其咎!”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我真的是認真為少爺診治的啊!”
“拖出去,關進衙中!”
“大人!大人!冤枉啊!冤”
老頭子剛喊了兩聲,就被塞住了嘴巴拖了出去。
李脈山的屋子裡,端木念剛進屋就見紅影正皺著眉頭讀著信。
“還沒看完?”
紅影扭頭,不理她。
端木念還很少看到紅影像今日這般痛苦的,“為愛而愁了。”
紅影瞬間炸毛,“為愛而愁?!我是嫌日子太好過了嗎?還是覺得自己活得太久了?!誰要是給我寫這些破東西,我把他手打斷!浪費我精力!”
端木念往後一縮,同情地看向沈亦君,希望她不要多一個斷手大哥。
沈亦君被端木念看的心裡發毛:“我沒給她寫情書。”
“呵呵。”端木念乾笑兩聲,岔開這個話題,“那個你覺得劉世榮他兒子得的會是天花嗎?”
沈亦君頓時蹙眉:“不知,不過這生病的時間未免太過巧合了。”
端木念也如此認為,“金桂,你不是懂醫術嗎?如果有人感染了天花需要幾日能確定?”
剛剛聽劉世榮說的,他兒子應該已經發燒三日了。
金桂抬了抬眼皮:“三至五日,前三日高燒的同時可能會噁心嘔吐,三至五日後,會在額部、面頰、手腕等處出現紅色皮疹,隨著病情加重,皮疹最後變成皰疹化膿,若是救治不當,快的話五到十日便會暴斃。”
端木念抱拳感謝金桂能說這麼多,“如果已經高燒三日,這三日可會傳染給他人?”
金桂點了一下頭,“七日內,毒性最強,也最易傳染給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