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端木念突然踮起腳尖,在沈亦君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即關上窗子,將兩人隔了開來。
窗內的端木念咬著下唇輕跺雙腳,散發著心裡的快樂。
窗外的沈亦君撫摸著剛剛被親的臉頰,呆呆愣愣地站著,然後咧開嘴傻傻的笑著。
第二天一早,端木念吩咐紫藤先去花滿樓定個位置,然後時不時的出去看看。
至於端木念自己,日上三竿了,還躺在床上。
為什麼不去花滿樓?
因為她知道李越去不了!
所以讓紫藤去做做樣子就好,自己等中午的時候再過去。
芩親王府。
天快破曉之時,夜山的藥效終於褪去,懷著忐忑的心帶著兩顆藥回了王府。
而此時,芩親王已經服下了第一顆用於解毒的藥丸,整整兩個時辰了。
早已經昏迷了多日的芩親王,就在剛剛眼皮動了。
他在努力的想要清醒過來!
夜山幾人圍在床邊,笑的笑哭的哭。
雖然表情各不相同,但是心情都是一樣的。
這一關他們的王爺應該是闖過來了。
與王府相隔不遠的李府卻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李越躺在床上,身上發出一陣陣腥臭。
床邊的李夫人一邊哭一邊嫌棄地捂著鼻子。
“我的兒啊!這昨天不是已經好了嗎?這怎麼又病了呀!”
“娘~”
李越抓著李夫人的手,“昨日不是幫我買了解藥了嗎,你今天再去幫我買一顆好不好?”
李越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這味道燻得李夫人眼淚翻湧,哭的更悽慘了。
“兒啊!昨夜一顆藥就花了九萬兩啊!你要不忍忍,我們先找大夫治治看?”
李越一聽,氣的一把將被子掀開,腥臭的氣味一下子籠罩了整個屋子。
雙眼猩紅滿是憤怒,“忍?!怎麼忍?!”
剛剛蓋著被子還好,這一掀被子,李夫人直接跌坐在地。
直愣愣地睜著眼睛,滿眼震驚與傷心,卻又不敢嚎,一張嘴就吃一嘴巴的味道,嗆的她眼淚鼻涕連在一起,抿著嘴巴在那嗚咽。
屋內的小廝婢女通通憋著不敢說話,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三牙忍著忍著實在受不了了,將靠近自己的那扇窗子給打了開來。
李越一看三牙居然開窗,頓時怒氣沖天,“開窗?!呵呵,嫌我臭是吧?!”
反正已經這麼臭了,李越索性也不躺著了,一個翻身下床,將三牙踹翻在地。
“我讓你嫌!我讓你嫌!我讓你嫌!敢嫌老子臭?!啊?!”
李越一腳狠過一腳踢在三牙的身上,本就臭的不行的身體,這會兒每一次抬腿,那氣味就像是噴射器一樣不斷地朝著三牙的臉上呼嘯。
身上的疼痛是對肉體的打擊,尚且還能忍一忍。
但是這味道卻讓三牙不停的翻白眼,想直接昏死過去。
這是同時攻擊他的身體與靈魂!
李越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三牙的胸口,覺得不解氣,又狠狠地碾了幾下。
隨著腳下的動作,一張銀票從三牙的衣服裡面掉落了出來。
銀票?!
錢嘛,總能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首先抓住人的眼球。
李越停下腳下的動作,撿起地上的銀票。
五百兩!
三牙的身上怎麼會有五百兩的銀票?!
李越眯著眼睛盯著躺在地上的人,“哪裡來的?”
“小的不知道啊!”
李越眼中的陰狠就像是一條藏著劇毒的蛇,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