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念面露不解,“就叫名字啊!端木念!多簡單直接啊!”
沈亦君搖頭,“如此叫法,旁人以為我們不和。”
“有時候你不是叫我念兒嗎?這樣總不會顯得不和了吧!”
沈亦君繼續搖頭。
端木念曾經說過,長嫂如母,算半個長輩,侯爺和夫人就是叫她念兒。
她不想做她的長輩!
端木念抬頭,看向沈亦君的眼神充滿疑惑,“念兒為什麼也不行?”
對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沈亦君頓時心虛,握了握身側的手,不知如何回答。
“修禮,你去瞧瞧你二哥為何遲遲不來!”
沈亦君跟端木念一直說著話,竟然沒有注意武寧侯夫婦是什麼時候到的。
此時武寧侯的聲音傳來,端木念才發現,端木修文一直沒有出現。
呀!沒來啊?沒來也正常。
李清婉望向端木修禮離開的方向皺起眉頭。
端木家的規矩,年初一,任何人不得吃食飲水,必須早起先敬祖宗。
沒有祖上的犧牲與拼搏,哪來後輩的錦衣與玉食。
武寧侯看一眼明顯不早了的天色,不再等端木修文,帶著大家朝祠堂而去。
眾人先在祠堂外跪著,有事先準備好的棉墊,跪著也不冷。
等時辰一到,便由家主武寧侯第一個進去上香。
往年都是武寧侯帶著端木修竹一起進去的,可現在端木修竹不在了。
武寧侯嘆息一聲,起身準備進去敬香。
“父親!”
終於趕過來的端木修文剛好見到這一幕,鬼使神差地叫住了武寧侯。
敬祖都能來遲,武寧侯不想與他說話,只是以眼神等著他說下去。
“父親,往年都是大哥陪您第一個進去,現在大哥不在了,讓兒子陪您吧!”
端木修文一副悲痛難忍的模樣,似是不忍父親孤身一人進去。
跟在後面的端木修禮無聲嗤笑:誰不知第一個進去的是家主,往年父親帶著端木修竹進去,那是預設了端木修竹就是以後侯位的繼承人,是下一任家主!
武寧侯沒想到端木修文不是先為自己的遲到道歉,反而是想跟他一起進去,頓時怒火中燒。
“逆子,今日你不必進去敬香了,就給我在外面跪著,好好的反省。”
在端木修文的話剛說出來時,李清婉就暗叫不好,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只得任由端木長雲將他罰跪。
沈亦君跟端木念跪在一處,時不時的像端木念瞟一眼,她總覺得端木修文的遲到跟端木念有關係。
端木念也時不時的瞟一眼沈亦君,怎麼就不願意叫她念兒呢,阿爹阿孃都這樣叫啊,說明這個叫法沒問題啊。
正想著,端木念就見她爹已經從裡面出來了,而後向他們這邊走來。
擺正跪姿,爭做父母眼中的乖寶寶!
“小君啊!你陪你母親一起進去吧!”武寧侯走到沈亦君跟前,眼中難掩悲傷。
“好!”沈亦君點頭起身。
李清婉明白丈夫的意思,也感謝這個兒媳的所作所為,拉起沈亦君的手,輕輕拍了拍,想說什麼,最終又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祠堂。
見沈亦君進去了,阿爹也跪回了原來的位置,端木念不著痕跡地扭了扭身子,將披風的下襬塞到了膝蓋下面。
不一會兒李清婉跟沈亦君也出來了,祠堂的門檻有些高,夜裡又下了雪,沈亦君擔心李清婉滑倒,便伸手將李清婉扶了出來。
跪在最後面的端木修文看著自己母親與沈亦君拉在一起的手,眼中森冷一片。
後面敬香就沒有那麼多規矩了,按著跪著的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