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話。
她的頭一直靠在窗上,任眼前掠過許許多多的飛鳥和稻田。
小也沒有見過南城的秋景,他貼在窗邊,一路興奮地問,「媽媽,這是哪兒啊?」
傅雲嬌說,「這裡是媽媽的故鄉。」
「故鄉媽媽,什麼叫故鄉呢?」
「有家人在的地方,就叫故鄉。」傅雲嬌輕聲說。
後座椅下堆放了她和小也的行李,不多,一大一小兩個揹包,如她那年來到北城時一樣。時光流逝,一切彷彿都沒有改變,唯一變化的,是她捧在膝上,多出的那一份,她一定要帶回南城的-她。
院長告訴傅雲嬌,她是在睡夢中離去的。沒有痛苦,也沒有知覺。等到天明值班護士查房時,她的身子已經涼了。
「趙女士走得很平靜。」院長對傅雲嬌說,「我們在她的手心裡,發現了那張照片。照片已經被捏皺了,您看如果有多的備份,再重新沖洗一張吧。」
院長將那張泛黃的,被趙如樺從衣櫃裡摘下的相片交還到傅雲嬌手中。
她看著已經模糊的人像,看他起了褶皺的眉眼,忽然想知道,趙如樺在夢裡,是否見到了他呢。
她開始相信院長說的,她離開時是平靜的。因為她終於可以不再掛念她的兒子,她的丈夫,終於可以不再受思念的煎熬。
如果天堂是真實存在的,那她終於可以,安穩地去見他們了。
火化的時候,傅雲嬌坐在長凳上,對殯儀館的環境並不陌生。
她甚至並沒有覺得那裡是寒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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