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天邪公子,今天您得到了一名好徒弟,在下實在是替您高興呀。不知天邪公子何時回到尾張國?”正當眾人在酒宴上盡情的歡呼時,柳生宗嚴一手握著酒杯,一邊向王天邪敬酒,一邊樂呵呵地問對方行程安排。
“嗯,在下家兄不rì抵達京畿,估計應該是年底左右回到尾張國,希望能趕得上明年新年的慶典。”王天邪連忙笑著回禮,並十分禮貌地推辭。
隨後,柳生宗嚴又向王天邪敬了幾杯酒,才坐回自己的位置。奇怪的是,接下來的酒宴,他彷彿心裡面有很多心事似的,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酒宴過後,吉岡憲法邀請王天邪和光秀大蘿莉,在自己的道場留宿。
今晚月亮小蘿莉的紙燈籠並不是很給力。雖然吉岡憲法並沒像山科言繼那樣,窮得連根蠟燭都沒有。但整座吉岡道場,仍然顯得有些昏昏暗暗。
當月亮小蘿莉已經玩得有些jīng疲力盡,正準備回部屋好好洗個澡睡覺之際,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寂靜的走廊上,向自己的目標進發。
只見這小小的身影,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
她先把左腳輕輕抬起來,然後用腳尖點地,慢慢地把腳掌放在地板上。之後,她再輕輕地抬起右腳,和左腳的動作一樣,緩慢地放下自己的腳步。這小小身影每走一步,都會左望望、右看看,生怕自己發出哪怕一絲的動靜。
的確,她的步伐,簡直比走路無聲的貓咪還要輕。在這個掉一根針都能聽見的夜晚,竟然完全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
當她經過一盞正燃著微弱火花的石燭臺時,昏暗的火光才終於映照出菊姬的甜美小臉蛋。鬧了半天,正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的,竟然是今天才拜了王天邪為師的菊姬小蘿莉!
小蘿莉用十分緩慢輕柔的動作,抵達了她的目的地。在她面前,是一扇紙拉門。在這紙拉門的後面,是一間客房,裡面睡著兩個人。
小蘿莉用十分緩慢地動作,一絲一絲地把紙拉門開啟了一條縫,向客房內張望。只見王天邪和光秀大蘿莉,正分別睡在一張被褥上,身上則蓋著棉毯,胸口正一起一伏地睡得正香。
嘿嘿嘿,你這個用不知名糖果過來羞辱咱的大壞蛋,竟然敢做咱的師匠。哼哼,看咱噁心死你!記仇的小蘿莉一改酒宴上的乖巧狀,咬牙切齒地盯著客房內的王天邪。
小蘿莉繼續一絲一絲地開啟紙拉門,直到紙拉門能夠令她側身摸進客房為止。緊接著,小蘿莉躡手躡足地來到王天邪的面前,盯著顯然熟睡中的王天邪,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她一邊盯著王天邪的睡臉,一邊抬起右手,向王天邪的臉部緩緩地伸過去。原來,她的這隻手裡,一直握著一支早已染滿了墨汁的毛筆。
小蘿莉正準備用這支毛筆,在王天邪的臉上畫烏龜、小魚兒、大笨象……可惜的是,她的毛筆距離王天邪還差著二十多厘米之際,王天邪突然睜開眼睛。
王天邪不僅僅睜開眼,他的嘴角更是充滿了笑意。只見他的手飛快抓住小蘿莉握著毛筆的手腕,然後一把奪過小蘿莉的毛筆。
哇!啊哦!被抓住了!慘了!慘了!小蘿莉傻眼了,整個人愣在那裡。她的小心肝上,插滿了寫有“慌亂”、“慘了”或者“怎麼辦”字樣的木牌子。
“嘿嘿嘿,誤會,這是誤會,咱走錯寢室了。”小蘿莉滿臉通紅地笑著,嘴裡面開始尋找藉口。
“哦哦哦!走錯了寢室呀!”王天邪邪邪地笑著,兩隻眼睛眯成了彎月牙,嘴巴咧了起來,晃了晃手裡面的毛筆。
“啊……不對,不對,不是走錯了寢室。咱是打算來向你請教毛筆字!對,請教書法!”小蘿莉本就已經紅彤彤的臉蛋,頓時開始向“煮熟的龍蝦”進發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