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喬神君目為“遠來嘉賓”的這一位貴友?”
喬大化也知道上官明既出此言,必有所知,故而並不奇異地,繼續問道:“上官大俠怎麼只說出了一半,照你所講的來……”
上官明不等那喬大化再往下問話,便又已經含笑地說道:“這“青竹蛇神”蕭飛,有次結識了個江湖蕩婦,正在苟合,不料卻被蕩婦之夫尋來,撞個正著,那蕩婦之夫,也是個極厲害的江湖兇邪,暴怒之下,一劍先斬卻蕩婦,並以一記“寒冰絕戶掌”,把蕭飛一記耳光,摑得從蕩婦身上,跌下床來,然後再欲狠狠處置,凌遲處死……”
聽至此處,那陰陽臉黑白髮高瘦老者的半邊深色臉頰,倒還沒有什麼,半邊淺色臉頰,卻漸漸轉為深色!上官明笑著,繼續說下去道:“誰知“青竹蛇神”蕭飛竟惡貫未盈,命不該絕,此時適有那蕩婦之夫的另一對頭,東海“三奇島主”司馬逸夫趕到,與蕩婦之夫,發生一場惡鬥,擊斃對方,救了蕭飛,但那“寒冰絕戶掌”力,陰毒異常,蕭飛雖然保住性命,中掌左頰的臉色,卻永遠要比右頰,深上一些,而左半邊的頭髮,也就永遠成為白色……”
語音至此,略略一頓,目光微注那陰陽臉,黑白髮的高瘦老者,嘴角微披,又復說道:“我所知者,至此而已,以後的事兒,便不曉得,但蕭飛既然改姓司馬,卻可推料出他多半跟隨司馬逸夫,同去東海“三奇島”,並準是拜了那司馬逸夫作乾爹的了!”
那陰腸臉黑白髮的高瘦老者,聽到後來,反而面無愧色,只在雙目之中,閃爍著一種令人不容易覺察的狠毒兇芒!雲夢襄明知道上官明在第一陣上,定然會搶先出手,不讓目己出手的,遂以“蟻語傳聲”功力,向上官明悄悄囑道:“上官兄,動手時小心些,對方因你揭破他昔年的丟人現眼往事,對你恨得很呢!”
上官明點頭,表示會意,並向那陰陽臉黑白髮的高瘦老者笑道:“我猜閣下是個什麼東西變的之語,猜得對嗎?閣下姓氏雖改,名兒大概不變,我如今是不是應該稱你為“司馬飛”呢?”
陰陽臉,黑白髮的高瘦老者聽了之後,便冷笑著回答道:“姓名無非是個符號而已,隨便你怎樣叫法?武林人物還是講究手底下見真章,兩位大俠由那位下場對我賜教?”
上官明笑著說:“司馬朋友是多此一問,我雲夢襄兄適才已與“白頭羅剎”何二孃,對過掌了,如今自然輪到我上官明,來向你這位半白頭的“青竹蛇神”,討教一些東海三奇絕藝!”
司馬飛道:“好,上官大俠是打算較量軟硬輕功?抑或兵刃暗器?是打算點到為止?抑或性命相搏?”
上官明英道:“隨便,常言道得好:“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我們江湖人物,一向刀頭舐血,劍底驚魂,腦袋拴在褲帶上地,把“生死”二字,看得極淡,何況到了這“純陽穀”中,無異身入虎穴龍潭,根本不必想什麼善罷干休,司馬朋友,似乎無須再裝腔作勢,我看,你早已把我恨得牙癢癢的,乾脆就大展辣手,把你的壓箱底功夫,全都掏出來吧!”
司馬飛靜靜聽完,冷冷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拘一格,各盡所能的了。”
上官明頷首笑道:“正是江湖人物作事要乾脆………”
“乾脆”二字才出,司馬飛頭略晃,欺身進步,一招“五鬼抓魂”,右手五指如鉤地,已向上官明的當胸抓到了!門戶未立,交待未完,這等猝然發難,才是極為江湖人物不齒的下流偷襲!但司馬飛既與上官明有“各盡所能不拘一格”的話兒在先,便又當別論。
上官明久經大敵,雖見對方猝然發招,仍不慌不忙,沉穩如山地,準備等司馬飛抓來五指,將到未到的剎那之前,再以絕招拆解,或是猝然制敵。
這“不慌不忙,沉穩如山”八個字,本是內家妙訣,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