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乾燥,所以建立在群山高地,卻又整個形成一個向內的凹谷。若是從谷口向內望去,是大片大片的糧倉,信王趙榛不認得那些糧倉那些是空的,哪些是實的。不過他卻認識那些修築在四周山頂之上的哨塔,一個個弓箭手在上面瞭望。
他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地勢無論走進去還是出去都非常麻煩,此前想要把那個敵軍將領引出去擊殺,讓守衛士兵群龍無首自亂陣腳,現在看來似乎有點行不通,必須得臨時改變一套計劃才行。
他四下環視了一眼,凹谷高地內,地面休整得還算平坦,不過從這裡看不到高聳地倉庫的入口,倒是可以看到山谷外側,已經修成一座半要塞似的建築群。那裡應當就是守備部隊的兵營,想必糧倉的主將與主官想必也在裡面。
信王趙榛回過頭,看了一眼山谷中運來地堆積如山的糧食和到處都是糧車,所有的人在裡面來來往往忙碌,大多數人都井然有序。只有少數像他這樣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外鄉幫工茫然不知所措。
他默默地跟在其他人身後,那些士兵當然不會丟下這些人不管,他想很快就會有人來安排他們了。
信王趙榛很快看到一隊巡邏騎兵從山谷一側出現,他們一邊驅趕著坐騎靠近這些人,只是那些身穿鮮豔鎧甲的騎兵似乎並沒有心情在這些人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而是扯著嗓門喝斥道:“到那邊去排隊,領取你們的號碼和工具!”丟下這句話,然後騎兵們立刻掉頭向後面進來的人走去。
而信王趙榛看了一眼騎兵們所指的方向,在那裡,糧食倉儲的管事小官吏正在向壯丁勞力們分發一種寫好了編號的木質牌子,這東西在糧倉區域都不允許丟失與損壞,一旦生了上述任何一種情況都會招致重罰。
這個時代的軍隊糧倉內可沒有什麼人道主義精神、在這裡只要有一個或許正當或者不那麼正當的理由,一旦違反,就是是被活活打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甚至糧倉區域的主管官員就有權利直接下令砍殺一個人,只要他懷疑是不是有人偷了大宋的一粒糧食。不過信王趙榛並不關心這個,他只關心自己會被分配到那個搬運糧食的片區。工人們在運送大量糧草的幾天之內,自然是要居住在山谷之中。因此官方糧食倉庫的官員們,就是再吝嗇也不得不為這些工人修築一些簡陋的、粗劣的茅草房。
茅草房自然是以草棚為主要建築的房舍,裡面充滿了各種叫人難以忍受的味道。要不是信王趙榛的身體機能已經大大超越常人,他甚至很擔心自己在進入那個昏暗的棚舍時,會不會被沖天的臭氣給燻倒在地。
他一度皺著眉頭站在那個搖搖欲墜的棚舍前,將手中的編號牌與棚舍的所在的位置做了再三的對比。但最終他還是失望地發現他的待遇與別人一樣,就是在這裡,信王趙榛鼻子動了動,他還在這間棚舍大約數十尺之外就聞到了那種讓人作嘔的味道,那哪裡是茅草屋,簡直就是茅房一般的味道。
那一刻他忽然覺得苗玉鳳、馬月英與一號不來這裡,而是選擇潛入是一件無比明智的事情,而他當然是做了一個最為愚蠢的選擇。
他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樣的聚集居住地在這個山谷中,目測的一共有三處。他在之前就暗中留意了一下自己的人手,自己手下那些江湖劍俠客、幫眾弟子們幾乎都被打散了,不過他相信這對那些老練的戰士來說不會構成什麼麻煩。
另外有一個好訊息是,有三十多個人被分配到和他同一個營地,向前他已經在那些草棚外現了記號。但這些不管是好訊息也好,還是壞訊息也罷,都不能解決目前最現實的問題。
信王趙榛苦惱地皺著眉頭,最後還是猶豫猶豫地走向了那黑漆漆的屋子,他當時的神色不吝於走向一座刑場。
當然,在進門之前他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