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起來。
而這一下措不及防的伏擊者們,瞬間就倒下了前面一排人。
“快上,他們的弓弩沒箭矢了!”一名伏擊者的領兵將領喝道:“別讓他們有機會上弦!”顯然,伏擊者的武器很差,他們的弓弩射程比對面的騎兵們地弓箭差遠了。
但清晨冰冷的空氣中刺鼻的血腥味,讓這些伏擊者有些膽怯了起來,他們前進的速度明顯減慢了。伏擊者領兵的將領們顯然砍到了這點,他們狂喊道:“統領有命,殺一敵者賞銀五兩!”
這些將領摸透了手下士兵們的性情。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士兵中有人瘋狂地叫喊,向前猛衝。他們佔有絕對的數量優勢,幾乎十倍於對方,即使是堆人命也要把對方堆死。
騎兵們冷靜的出手,大量的殺傷已經激怒了這些人,伏擊者們瘋狂地撲上來,試圖要把戰鬥變成一場絞肉機器一般的混戰。
可惜他們發現,事情並不如他們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對手的強悍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騎兵們齊齊提起長槍,瞬間衝鋒了上來。場上立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伴隨著長槍銀光閃爍,一道道死亡的光芒,帶著一條條血線縱橫交錯,他們幾乎構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大網,讓那些莽撞向前的伏擊者一頭撞在上面。
然後就是血肉橫飛,殘軀與肢體向後落去,槍林之下,讓後面的人頭上像是下了一場血雨。
眾多伏擊者完全被打蒙了,他們事先安排這場伏擊時被告知,對手是一隊叛軍的騎兵。但沒人告訴他們,這隊騎兵個個都有強悍的實力。他們就奇怪了,他們伏擊的到底是哪裡來得如此強悍地軍隊。
伏擊士兵們一開始還能依靠慣性,向前湧向那些死神一樣冷漠的騎兵,但不到片刻,這些烏合之眾計程車氣就完全崩潰了。
還未及近身,自己一方就損失了接近十分之一的人。發熱的腦袋一冷下來,這些士兵就意識到對方的可怕,不需要多做提醒,他們就一鬨而散,甚至逃得比來時還要快,而且至少快一倍。
戰鬥很快結束了。為首的騎士首領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帶著血腥味的空氣,他舉起手製止了己方的追擊。只是他們一路以來遇到的第幾次伏擊了?追擊也是毫無意義的,抓不住什麼有價值的目標,何況他們自己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所有騎兵們都停下來了,他們檢查了一下附近的情況,然後低下身子給連環手弩上弩箭。
整個過程沒有人說話,只有戰馬噴鼻子的聲音。
為首的騎士首領,那明亮的眼睛掃過戰場,他打量了一下滿地的屍體。這些士兵身上都沒有顯著的標誌顯示,他們是那一方的勢力,也沒有打任何旗號,他們更像是一幫山賊強盜,不過強盜沒有這麼訓練有素。
然後他拉下斗篷的面罩,露出一張中年人削瘦蒼白的臉。他回頭看了一眼,他們護送的那個騎手拍了拍自己背後的長條形黑色包裹以示安全,然後對方也抬起頭拉下面罩。
面罩下露出了一張中年人的臉。
確切的說,這張臉的主人信王趙榛認識,不僅僅是認識還很熟悉。這個騎士不是別人,正是配合金軍,負責誅殺信王趙榛的大聖王軍楊廣,只是目前這位大聖王教地領導的面貌有些變化,一個月以來,他削瘦了不少,面色也更差了一些,一對瞳孔中像是燃燒著紅色的火焰。
“安全。”如果信王趙榛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被這位子爵一開口嚇一跳。他的聲音沙啞而枯澀,就像是喉嚨被誰戳一個漏風的口子一樣,他吸了吸鼻子,彷彿說出這句話讓他耗費了極大的力氣。
“這些人是哪路人馬?”那個中年人看著地上那些屍體問。
“看樣子,是張浚拉攏或者就是他手下的軍隊。”楊廣用沙啞的聲音答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