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拉上了窗簾。
李崇明來到沈南茹面前。
“南茹,快跟我離開。”
沈南茹沒有動作,她趴在白介鳴嘴邊仔細聽著。
白介鳴脖子不停湧出鮮血,他嗚咽著。
沈南茹抬起頭,看著對方。
白介鳴艱難動著嘴型,無聲地說了一個字,睜大雙眼沒了氣息。
江,還是蔣?
“南茹,快走了。”子彈亂飛,還是有機率能命中人的。
李崇明拉著沈南茹退出了病房。
沈南茹回過了神,“崇明,你胳膊受傷了。”
“醫生,醫生。”沈南茹喊著。
處理好傷勢的李崇明坐在椅子上休息,沈南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海城江家江暮遲,他獨自帶著妹妹將中醫世家江家撐了起來,人現在在上京擔任夏國高階外交官。
那若是海城蔣家呢?
蔣秋池,他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怎麼可能?
沈南茹跟蔣秋池的姐姐是好朋友。
蔣秋霞是一位舞蹈老師,至今三十歲還沒有嫁人。
沈南茹知道幕後人是海城的,她想過許多人,唯獨沒想過江家和蔣家。
“廳長,讓人給跑了。”小張帶著一隊人,氣喘吁吁趕了回來。“不過,我們在頂樓發現了這個。”
小張手一揮,後面一個人搬來了監聽裝置。
沈南茹回到白介鳴病房翻找,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黑色的盒子。
“該死!”
他們說話都在對方的監視中,白介鳴死是必然的。
既然對方沒有第一時間殺白介鳴,肯定是想多聽一點他們的談話。
也想以此試探,他們手中到底有多少證據。
黑盒子在李崇明眼皮子底下被安裝,說明自己人裡有內鬼。
李崇明沒有聲張。
沈南茹將手中的證據已經交接的差不多,再往下查也查不到什麼。
等到陸婭回來,她就該動身回京了。
江家與蔣家的事情,沈南茹沒有跟李崇明說。
這件事情,還要暫時保密,以免打草驚蛇。
……
原鄉公社。
韓梅梅一路跑著,小腹隱隱作痛。
她沒有理會,準備去公社附近的廢棄屋子等王主任。
韓梅梅一般在公社門口的大樹上做個記號,王主任看見就會去荒屋。
她用指甲摳了一塊樹皮。
剛出門的婦女主任,隱約看到了大樹後面的人。
劉主任推著腳踏車,“韓知青,你怎麼在這?”
“現在不是上工的時間嗎?你來公社是有什麼事情嗎?”
因為韓梅梅遭遇的事情,劉主任出於自己是婦女主任,還是上前問了兩句。
上一次的不歡而散,她早就已經忘記了。
韓梅梅被人撞見,想了一個藉口。
“我就是想問一問,吳知青是怎麼處理的?”
“你放心,絕對嚴肅處理。”
劉主任壓低聲音。
“你回去吧,不要擔心。他人現在被下放到大西北改造,到死都回不來了。你也不用怕,他會來找你麻煩。”
“那就好。”韓梅梅作勢要走。
劉主任喊住了人,上下打量韓梅梅。
她皺眉。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懷孕了,衛生所給你開的藥你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