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一直認為陳皮是個乖孩子,但是乖孩子有時候也會做一些糊塗事......
所以齊玄澤決定順了陳皮的意。
“來,喝......”
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齊玄澤便啪的一聲,醉酒到了飯桌上。
他還特意挑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趴在桌子上,這拙劣的演技,他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也不知道陳皮是做賊心虛還是真的著急,居然沒有察覺出來分毫。
看著終於倒下來的齊玄澤,陳皮的手緩緩的顫抖了起來。
終於,終於......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雖然他對不起師父,更對不起眼前這個人,但是他自私自利慣了,對不起。
手在微微顫抖,顯示著主人的心神不寧,陳皮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嘴唇顫抖。
起身,陳皮緩緩的靠近齊玄澤,看著齊玄澤趴在桌子上,眼眸閉合一副睡著的模樣,抬手,輕輕撫摸上齊玄澤的臉頰,那柔滑的觸感,讓陳皮胸膛一堵,一股嫉妒的情緒瞬間爆炸開了,又瞬間熄滅......
陳皮開口,嗓音輕柔的彷彿怕被外面的清風吹散......
“澤爺?澤爺?喝醉了?”見自己的叫聲沒有叫醒齊玄澤,陳皮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微微彎腰,那張就算蒼老也依舊富有魅力的臉緩緩湊近,最終,唇顫抖的印在了齊玄澤的額間,唇齒間溢位一抹滿足,一聲“阿澤”模模糊糊的跟著飄出。
陳皮微微垂眼,抿唇,外面的人都被他清理了,現在澤爺.......
陳皮的氣息迴盪在身邊,齊玄澤的眉頭一蹙,眼皮一跳,就要將這個準備“以下犯上”的陳皮推開。
龍的尾巴已經要按耐不住了,只需要一下子,就能拍飛陳皮,人類無論如何沒辦法抗衡。
“砰!!”
房門陡然被人從外踹開,陳皮瞬間抬頭去看,就看到揹負一把黑金古刀的張起欞站在門前,神色冰冷的看著自己。
“張起欞......”陳皮冷笑一聲,看著面前的青年,這個一直跟在他的阿澤身邊,卻只是阿澤朋友的男人?神色瞬間冰冷,厲聲喝道:“滾出去!”
他的手心裡已經扣了一枚鐵彈子,但是沒有甩出去。
其一,他不願傷這個人。
其二,他不一定敵得過這個人。
張起欞彷彿沒有聽見陳皮的話,目光在面前的桌子上掃了一眼,隨後就落在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齊玄澤身上。
上前,當著陳皮的面,走近齊玄澤,然後就想抱起齊玄澤......
“啪!”
張起欞只是微微一抬手,就將陳皮的攻擊擋了下來。
“滾,別碰......澤爺!”說著,陳皮的攻擊宛如暴雨一般,招招猛烈的朝張起欞傾斜而去。
但是,都被張起欞輕輕鬆鬆的化解,隨後更是在張起欞不耐煩之下,輕飄飄的側身閃開他的攻勢,一掌印在陳皮的胸膛,將其順勢推了好遠,摔倒在地,一直猛烈咳嗽,卻暫時沒有力氣站起來。
張起欞不再看狼狽不堪的陳皮,抬手直接從長衫的齊玄澤身上撕下一塊白布,將酒倒在上面,等白布浸溼後,便摁在齊玄澤剛才被陳皮印的地方,開始擦拭。
等感覺差不多了,張起欞這才收回手,將白布扔到地上,伸出胳膊,直接以“公主抱”的姿勢將齊玄澤抱了起來,就往門外走。
只不過,他低頭看了眼拖地的龍尾巴,小心的把金色的尾巴撈起來放到了龍崽的懷裡,然後從不緊不慢的帶著龍走了出去。
看著齊玄澤離自己越來越遠,陳皮想追上去,但是起不來,最後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