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接過湯碗時故意碰了碰她指尖:“浣花姑娘最近廚藝見長啊。”
“少貧嘴。”李浣花耳尖發紅,“韓將軍說北莽前鋒已到百里外,最多兩日就要攻城。”
湯勺在碗沿敲出清脆聲響。陳乾望著窗外燈火通明的軍營,突然輕笑:“來得正好。”
陳乾把空碗往桌上一撴,碗底磕出個新月狀的裂紋。他起身時玄鐵甲嘩啦作響,月光從窗外漏進來,正好照在系統介面最新解鎖的【玄鐵重騎】圖示上。
李浣花突然抓住他護腕:“你的手”
陳乾低頭看去,發現右手掌心不知何時浮現出龍鱗狀的紋路。那些青黑色的屍毒被金光包裹著,在面板下凝成冰晶似的脈絡。“不礙事。”他反手握住少女冰涼的手指,“走,帶你看場好戲。”
城牆上夜風獵獵。陳乾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火把長龍,突然在腦內勾選了某個血色選項。大地深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三千玄甲重騎從突然裂開的地縫中列隊而出,馬鞍上的狼頭旗無風自動。
“這這是”許城主差點把鬍子揪下來。
“當年鎮北軍埋在地宮的家底。”陳乾信口胡謅,順手給每個騎兵都套上【忠心侍衛】的標籤。系統提示音在耳邊炸響:
【特殊成就:組建玄甲重騎,積分+3000】
韓擒虎撫摸著戰馬披掛的龍鱗甲,突然紅了眼眶:“二十年前若是有這些”
“報——!”傳令兵撞開角樓木門,“天機閣的屍傀距城三十里!”
陳乾劍眉一挑。視網膜上突然彈出敵軍掃描圖,那些移動的紅點中混雜著幾個閃爍的金點——是天機閣的煉屍人。
“老韓,帶你的人去西坡。”他蘸著酒水在城磚上畫出地形圖,“那裡有條幹涸的河道”
“你咋知道?”許城主狐疑地眯起眼。
“去年清明我埋了壇酒在那兒。”陳乾笑得像個無賴,“記得給老子留兩口。”
子時三刻,屍潮如黑雲壓城。這些被煉化的屍體關節反折,在月光下泛著青紫色。衝在最前面的屍傀突然集體僵住——它們腐爛的腳掌正被某種黏液粘在地面上。
“磷火油。”陳乾打了個響指。城牆上的床弩同時發射,裹著藥包的箭矢在空中炸成綠色火雨。被粘住的屍傀瞬間化作人形火炬,焦臭味燻得守軍直捂鼻子。
【殲滅屍傀87,積分+435】
李浣花正要鬆口氣,突然聽到詭異的骨笛聲。那些燃燒的屍傀竟手拉著手組成人牆,用焦黑的身軀為後方屍潮鋪路!
“操他姥姥的!”許城主一箭射穿吹笛人的喉嚨,“這玩意還帶腦子?”
“不是腦子。”陳乾劍尖指向屍潮後方那頂猩紅轎輦,“是轎子裡那人在操控。”他說話間已經兌換了【鷹眼】技能,看清轎簾後那張佈滿咒文的臉——正是天機閣三長老!
韓擒虎突然在城外長嘯。埋伏在河道的重騎兵如利劍出鞘,馬槊上挑著的藥包在半空炸開,青色粉末混著夜風飄向轎輦方向。
“那是”李浣花突然想起白天陳乾讓她研磨的藥材。
“屍菇粉。”陳乾露出森白牙齒,“專克控屍蠱蟲。”
轎中突然爆出淒厲慘叫。三長老抓爛了自己爬滿蠱蟲的臉,失控的屍潮開始無差別攻擊。玄甲重騎趁機衝陣,馬蹄下不斷響起骨骼碎裂的脆響。
玄甲重騎的鐵蹄碾過屍潮,卻在距離猩紅轎輦十丈處驟然停滯。陳乾瞳孔一縮——系統地圖上突然爆出七個血紅色光點,每個都標註著【銅屍】字樣。
“老韓撤!”他抓起令旗猛揮,可傳令的號角聲被骨笛聲完全壓制。七具金甲屍破土而出,手中巨斧掄圓了砍向馬腿,衝在最前的三名騎兵連人帶馬被劈成兩截。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