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頓罷了,直接殺掉還是做不到。
這算什麼?
說難聽點叫軟弱無能,說好聽點叫勝者的餘裕。
她是哪種?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殺人不敢,說點垃圾話還是完全可以的。
羅森這廝一直標榜自己是軍功立爵,阿黛勒之前就挺疑惑他的軍功哪來的?這次在金羊毛村調查許久,有所猜測,機會難得,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羅森,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只記得往昔的崢嶸歲月,卻忘了時間的流逝。”
“現在的你,這如同蛆蟲一般,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樣子,倒是和你分外般配。”
“就像燃星晚宴那時候,你挑釁阿蓋婭,被她當眾打敗。”
“哦,對了,我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你總是掛在嘴邊的那份軍功——是不是在金羊毛村殺死薔薇騎士所得?”
羅森緩過氣來,嘴硬反駁道:“你,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怎敢如此汙衊我?!”
才說兩句卻忽然閉嘴了。
阿黛勒依舊盯著羅森,只用眼角餘光一瞥,發現是塞爾。
塞爾聽到打鬥動靜,匆匆趕來,他見到阿黛勒安然無恙,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又看了看倒下的人,震驚起來,因為躺地上那個黑鐵後期的騎士,他認得,就是當年摘下頭盔的隨從。
阿黛勒暗道一聲:果然。
隨後她又指了指羅森,問塞爾:“那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但很可能就是沒有摘頭盔的那個隨從。”
聽到這話,羅森立刻大聲否認:“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他忽然暴起,試圖傷人。
阿黛勒一直盯著他呢,當然不可能再給他行兇的機會。
“你還沒有領教到我們之間的差距嗎?”
既然不老實,那就只好再給他一腳了。
今天是到村莊裡,為了方便行動,阿黛勒穿的是一雙稍微帶點鞋跟的短靴,不是什麼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踢不死人……
大概?
畢竟她只是聽到了一些咔嚓的聲音。
少女看了看地上的蛆蟲,瞧著還能喘氣,應該死不了。
再次擊敗羅森後,她讓塞爾去叫些青壯村民過來。
之後眾人將羅森七人卸甲綁好,裝上另一輛馬車,阿黛勒準備帶他們去諾蘭郡,去找蘇蘭特伯爵講講道理。
羅森之前威脅的時候,就說去郡公會仲裁,如果覺得郡公會不夠,還可以找伯爵,甚至找大公。
那現在就出發吧,畢竟你也很想去,不是嗎?
我可不是什麼君子,抱歉,小女子報仇,從早到晚。
塞爾也跟著車隊一起出發前往諾蘭郡了,他希望能在伯爵面前懺悔自己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