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800萬就算頂天了,要燒高香。如果造假成本低、佈局容易的行業,五六百萬也就做了。最後每個案子的純利潤估計都不會超過三四百萬。”
馮見雄說得聲音很輕,顯然是不想讓外人聽到。
田海茉卻是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就算這樣也已經很可觀了這至少意味著這套套路被國家堵上之前,馮見雄至少又是2000萬的純利進賬。
當然,這些生意都需要長線運作,至少要到2007年下半年才能收網收錢,部分麻煩的可能要運作一整年。
但是,哪怕是用一年賺2000萬,也是了不得的大律師了。何況這些事情只是程式繁瑣、遷延日久,並不是始終會佔用馮見雄大部分的精力,他完全可以把模式複製出來後,自己再抽手幹別的。
田海茉不由自主地設身處地站在馮見雄立場上,想為他省點兒成本,便提議道:“看你說的營收和利潤,差距挺大的,中間這部分都是要拆分外包給別的律所的?不借法援中心的資質了麼?那樣不是還能每單多賺一兩百萬?”
馮見雄叉了一口牛排,正細細地咀嚼著,聞言不由笑道:“哪那麼容易,首先我精力和人手也不夠。其次,當初第一個局,是幫辣醬廠商打假,一看原告方是個體戶企業出身,又是賣民生快消品,比較弱勢。找幾個地方經銷商出面求助法援,打成侵權行為之訴,還比較容易矇混過關。
現在我接的客戶都高大上起來了,你覺得給那些動輒幾億利潤的大公司免費提供法律援助合適麼?要穿幫出事兒的。”
有些事情,還是適可而止、不為已甚的好。
兩人聊了一會兒,吃得差不多了,卻見高健疾步走過來,招呼田海茉:“小田,過去一下,俞總找你呢。”
田海茉面露歉色,飛快地跟馮見雄輕聲告辭:“晚上有空再聊吧。俞總肯定又遇到很多老男人客戶,讓我出面吸引眼球呢。”
“忙你的吧。”馮見雄點點頭。
田海茉前腳剛走,史妮可行色匆匆地捧了杯剛打的熱果珍、另一隻手拿著一疊材料坐到了馮見雄對面空出來的位置上。
“要到了好多聯絡方式,還預約了面談的時間,一共14家意向單位。”妹子一邊灌了一大口果珍,潤了潤說得口乾舌燥的喉嚨,一邊頗不接待地賣弄。
馮見雄大致翻看了一下:“嗯,不錯,那我們就在京城留三天我專心負責跟意向客戶一家家單獨面談,你負責幫我聯絡掛靠的律師事務所。這次的事情量比較大,有很多工作要分包出去的,不能再借學校裡法援中心的資質了。”
計劃都是來京城之前就談好了的,馮見雄早已考察過幾家可能的合作律所。唯一要現場敲定的,無非就是根據單子的大小、客戶的分佈,再最後決定跟誰合作。
“行,這事兒我來搞定。”史妮可滿口答應。
馮見雄繼續面授機宜:“還有,回去之後,在班上找幾個可靠的同學,或者把美琴姐、嫋姐也拉進來,把文案類的工作細分下去。比如寫起訴書、律師函之類的活,還有答辯狀、證據交換環節的文案……
這些統統可以給相對可靠的自己人完成,到時候只讓掛靠的合作律所派人出庭隨便講兩句,減少一些他們的工作量總而言之一個原則,讓合作方越晚掌握我們的全域性操作模式越好,工作環節拆分得越散越好。”
馮見雄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顧慮。正如工廠裡的流水線作業環節拆得越細,每一個工人就越難想象出最終產品整體是怎麼生產出來的。對於那些傳統想保持商業秘密的人而言,用流水線拆解來防著工人竊取技術,幾乎是必然的思維方式。
在法律事務方面,這種拆解雖然不如工廠裡的流水線那麼有效(畢竟律師們會相互打探訊息,覆盤全域性),但是能瞞一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