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審美太傳統,他對白人少女臉盲。也就是說,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評價一個白人少女漂亮不漂亮。
喝了一口水,恢復了一下尷尬和靦腆,那個被軍訓曬黑了的女生率先問道:“那個……請問,我們是大一新生,你們這兒接受給新生提供的創業諮詢麼?”
“當然。”田海茉越俎代庖地搶著答應了。
“那好,我這個室友有點想法,讓她和你們說吧。”慄發女生說著就推了一下身邊的室友,一邊對田海茉等人解釋道,“她比較靦腆,還說學姐肯定不接受大一新生的胡思亂想,怕浪費你們的時間,開始還不敢來呢。”
一旁客串著書記員的史妮可,也溫言勸慰道:“沒關係,其實越是年輕,越不容易有思維定勢,這是好事兒。先介紹登記一下吧。”
史妮可的形象比較萌人可愛,不似田海茉那般高冷悶騷,所以親和力頗為不錯。她一開口,來訪者的心情一下子又放鬆了些。
“好的,我們都是音樂學院的,我叫曾雪菜,今天只是陪我室友來的。”
“那個……我也是音樂學院的,我叫……呃,我的漢名叫馬和紗,這樣就行了吧?”那個白人少女說話口音有些怪,應該是剛來中原不久,普通話不是很好,這愈發加劇了她自我介紹時說話的靦腆性。
“咦?那你還有本名的嗎?能說一下嗎。”史妮可很有親和力地表達了好奇,她如今已經習慣了這種身份,很懂得如何緩解新人的緊張。
“估計是個西北民族的吧,十個回回九個馬,取這種漢名很正常。”馮見雄輕聲對史妮可耳語了一句。
“啊……那個,嚴格來說也不是。我父親是華夏人,在阿拉山口那邊做點兒邊貿小生意的,我母親是哈薩克國人,但是我來中原讀書,我內心還是很漢化的,一點也不極端,你們不會對我有看法吧……”那個馬和紗說話一著急,就有些發音不準,語無倫次。
她也知道如今網上有不少誤會,尤其是有些排外的個別人造成的隔閡,讓她這些來內地念書、嚮往漢化的人比較困擾。
她唯恐馮見雄也是那樣的民族主義者,那她還是立刻閃人吧,免得受其言語侮辱。
“別緊張,馮學長不是那個意思。你就說說你本名叫啥好了,我很好奇呢。”史妮可怨念地剜了馮見雄一眼,似乎在嗔怪他嚇壞了小女生。
馮見雄一陣無語,心說哥什麼重話都沒說,怎麼就怪到哥頭上了。
“我本名很長,你們要叫的話,就直接叫名字古迪麗娜好了。”
一番寒暄之後,冷靜下來的馬和紗終於在史妮可的誘導下,慢慢聊到了正題。
“學長,學姐,是這樣的。我月初來報道的時候,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打車路過中央門,就看到幾個人開著電三輪車賣瑪仁糖,本來還挺開心的,在那麼遠的外地還能看到家鄉小吃。
但是後來就看到幾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看著也像剛上大學的新同學,去跟那些人買,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打起來了,我好奇稍微圍觀了一會會兒,最後還是買的同學服軟給了錢才了事。
後來回到學校裡,看到校報上也有提醒新生別上當受騙的小文章,提到了類似的事情,才知道原來那種賣法在分量上很坑人……
前天,我看芒果臺的綜藝時,還看到一條插播新聞,是他們省那邊也出了賣糖因為分量糾紛出了大事兒,幾車糖都毀了還賠了好幾萬。網上罵賣糖的人也不少……”
馬和紗說得很慢,有些不著邊際,個人抒情和感慨的成分很多。
要不是馮見雄、史妮可等人都在法律援助中心呆慣了,對再絮絮叨叨的報案人都見識過了,只怕還真沒耐心慢慢聽故事。
比如田海茉就不是學法律專業的,在法援中心時她也不親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