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不往心裡去,可是就有兩樣忌諱,你不能犯。”
戴黎民痛快答道:“你說。”
“一是虞師爺——我知道你恨他。我不能讓你不恨他,可是你報仇歸報仇,別拿我當槍使。而且我肯定是要維護虞師爺的,他在我心裡和別人不一樣。二是……”
唐安琪說到這裡,有些遲疑:“不許你再弄我屁股。那個……你倒是快活了,可我當時疼得要命,完事之後也要難受好長時間。”
戴黎民沉默了兩三分鐘,末了答道:“第一點,我答應。第二點,我儘量。”
“別儘量呀,你不幹這事能死?”
戴黎民鄭重其事的答道:“安琪,你讓我說答應,我也能夠,不過那是假話,我現在不想騙你。你說哪個娘們兒願意守活寡呢?娘們兒不願意,爺們兒也不願意啊!人生在世就是這麼點樂子,你忍心讓我一直憋著?”
“你找別人去!”
“別人我看不上!”
唐安琪冷笑一聲:“就因為你不想憋著,所以我必須忍著受著,是不是?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是狸子!”
“扒了你的皮做褥子!”
“行啊!夜裡我把你捲起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唐安琪和戴黎民說著說著,又吵起來了。
兩人一直鬧到天亮,才筋疲力盡的躺下睡覺。
一覺到了中午,唐安琪睜開眼睛,就見戴黎民抱了自己,正在上下其手的亂摸。
“不睡了。”他含糊說道:“下午還要出門。”
戴黎民馬上問道:“幹什麼去?”
唐安琪枕著戴黎民的胳膊,不知不覺的又閉了眼睛:“晚上嚴公子大請客,有我一個。”
“哪個嚴公子?”
唐安琪不耐煩的一擰眉毛:“嚴云農嘛!老嚴的兒子!”
戴黎民舔了舔嘴唇,忽然來了精神:“你還認識老嚴的兒子?”
“我認識的人就多了!”
戴黎民當即搖晃了他:“安琪,我說,你把我也帶上唄!我在天津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正好趁機開開眼界。”
唐安琪已經醒透了,但是沒有立刻做出答覆,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帶上戴黎民這個土包子。
55動心
唐安琪和戴黎民起床洗漱,吃飽喝足。小毛子眼看旅座沒心沒肺的只是傻樂,就氣的咬牙,心想真是不能沒有虞師爺的,旅座的孩子氣太重了。
大約到了下午三四點鐘,唐安琪換了一身衣裳,又對著鏡子梳了個涇渭分明的三七開小分頭,一邊梳一邊哼著小曲。戴黎民坐在一旁看著,臉上帶著笑容,心中覺得十分平和喜樂。
嚴公子的宴會地點,是在租界內的一處大俱樂部內。戴黎民雖然沒有請柬,然而這種宴會圖的就是狂歡,也不會在賓客身份上多做計較。如今還在年裡,飯店門口吊著紅彤彤的大燈籠,長長一排,列出老遠,很有春節的喜氣。而賓客在侍者的引領下走入俱樂部大門,撲面一陣暖風,各色花卉一起盛開,又讓人宛如身臨春日。
大概是因為招待員工作不力的緣故,宴會場內一片喧囂紛亂,毫無章法。唐安琪接二連三的向人打招呼,忽然遇到盛國綱團長,兩人還擁抱著貼了貼臉。一個半老頭子大笑著走過來,指著他們問道:“這是什麼禮?”
唐安琪放開盛國綱,轉而笑道:“馮委員,這是外國禮,要不要也來試試?”
馮委員身材瘦高,衣著氣派。抬手一捻唇上鬍鬚,他哈哈笑道:“不必,和你行禮倒也罷了,可若是和盛團長行禮,老朽的臉皮怕要不保!”
此言一出,周遭眾人一起大笑,原來盛國綱今天那臉沒有刮乾淨,下巴鐵青一片,讓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