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下乘。這是衝著物還是衝著人呢?
火了也沒地兒發,因為人家金穎兒抬著精緻小下巴傲嬌完就飄飄離去了,她還能追上去罵?
因這事,競天整整一個月沒理金穎兒。當然,她理不理,人家金穎兒都沒不自在,人家眼裡從沒過跟她不在一個檔次上的親妹妹。
打那後,競天就記恨上了,府裡每次選料子,她就把白了吧唧的推給金穎兒,甚至有次要鋪子給金穎兒送純白的來,再搭上全白的鞋。
金夫人在人家詫異的眼神裡氣得肋下疼,私下罵競天,這是咒你娘死呢,讓你姐穿全白。
競天也生了氣,覺得金夫人偏心,還是衛老太君從中斡旋,金夫人答應了競天去莊子上放養一個月才把小女兒哄好了。
打那後,金大人和金夫人絕對不會給兩個女兒分東西了,送禮物也是對症下藥,還分開送到她們院子裡。
孩子不和睦,爹孃跟著累。
因此,競天對這引起事端的羊脂玉佩記憶猶新。
原來,金穎兒竟是把它送給了瑞安王私定終身,不由冷笑,當初自己與韓謙對了心思,也是在定親後才互贈禮物,定親前是絕不敢私相授受的。當然,現如今自己沒那麼守規矩。可那時金穎兒才多大點?就開了情竅?
競天仔細回憶,相當肯定金穎兒進宮的時候,胸也不大啊,沒性早熟啊。
“那王爺送了金穎兒什麼定情物?”
競天想,要是瑞安王隨便什麼玩意兒打發了她,哼哼,她冒著惹爹孃生氣的危險也要告狀,看你們養的那個眼瞎的,就是個掏孃家補男人的二貨。
瑞安王道:“本王將父皇賞的龍形皇子佩給了穎兒。”
那倒還是價值相當了。
衛同適時伸過頭去,用手擋著嘴,嘴唇微動,極小聲道:“不是什麼稀罕玩意,皇帝賞給皇子的,一般都帶著龍紋,只是龍爪少一個,玉佩這種玩意兒,一年都能賞個十塊八塊的。”
競天點點頭,笑微微看向瑞安王。
瑞安王還以為衛同在為他說好話,衝他點點頭,很是禮賢下士。
衛同也笑眯眯點頭,好像多看好他似的。
瑞安王想,能與王爺甚至是皇上做連襟,衛同自然樂意促成。
競天沉吟:“還有別的嗎?”
瑞安王一笑:“還有昔日我們的私信,不過卻沒帶在身上,本王一直珍藏著。”
競天不信,金穎兒已經蠢到那等地步,自己的筆墨都送入男子的手?
瑞安王自是看出她的懷疑,從懷裡取出一隻精美的印花信封來,取出裡頭一張小小紙片,像是書籤。
“但也帶了一張來,寨主請看。”
競天拿過來,一眼就知道是金穎兒的手筆。金穎兒高才,金大人請的高人教會她梅花字型,那上頭四句小詩正是梅花體,落款“穎”,並一隻勾勒的雪蓮花。
小詩含著梳妝懶、長嘆、雙飛類的字眼,典型的閨閣小情詩。
競天木著臉還回去。
瑞安王問:“寨主可相信了?”
競天想想道:“還要聽宮裡如何說才是。”
聽了半天的魯義急道:“王爺冒險才來到淦州,你難道還要王爺在這裡乾巴巴的等?若是壞了王爺的大事”
瑞安王暗叫不好,怒道:“閉嘴。”
競天笑了:“瞧我,怎麼把周先生給忘了呢。”
兩人微愣,周仁?怎麼提到他?是不是周仁與她說了什麼?
競天扭頭吩咐水匪:“去把周先生帶過來。”又對魯義笑著道:“雖然周先生比呂先生你狡猾,但,本寨主還真願意跟他打交道,至少他不會讓本寨主生氣。”
“你”
瑞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