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要送他們去哪兒?萬一之後有人追過去…”
“只管放心,我有的是法子,就送去——淦州吧。那裡沒人敢跟我作對。”
便是官府也動不了她,皇帝去了也抓瞎。呃,淦州的官府已經瞎了,因為,百姓的心早不在他們身上。
這霸氣側漏的,金誠扯扯嘴角:“以後我投奔你去啊。”
渁競天看著他,看得他心裡直發毛。
“帶郭氏來吃我的喝我的要我伺候著?”
金誠縮了腦袋,自己也痛苦:“我該如何?徽哥兒斕姐兒,你也見了,我總要為他倆想想。”
金大人哼了聲:“如今可明白什麼是為父之心?”
那冷颼颼的眼神,金誠預感這輩子他也翻不了身了。
“你放心,爹也放心,郭氏,這輩子都別想出內院一步。”
終身禁足啊。
先這樣唄,等自己回來再徹底收拾了,不過是個伸不出手的內宅婦,翻不出浪來。
金大人眼睛眯了眯,顯見也是這樣想的。
又想到別事,金大人著了急:“你這一走,那…邊該怎麼辦?”
問的是她與衛同的婚事了。
渁競天有些羞,隨口道:“那邊自然會想法子,難不成還要我巴著的。”
“很對,咱們不急。那——你要做的事,總該先跟我交待一聲。”
這說的是沈家的事了。
渁競天頭疼:“我還要再待幾天,這幾天我好好理理,再跟您好好說。”
金大人點頭:“這事不能拖,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這說的是與韓家和離了。
渁競天默了默,父親比自己還著急,自己像是缺漢子的人嗎?
金誠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狐疑:“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哼。”
“哼。”
父女倆同樣的懶得搭理他的無視,金誠淚奔。
“不待你們這麼排擠人的。”
他要是能未卜先知,一定去大覺寺攔了郭氏,可他也無辜啊,這是要把他開除家族的節奏嗎?
求公平啊!
如同來時一般,父子倆換了好幾輛車,重又回到府裡。
初一的夜裡,夜幕漆黑無光,彷彿有層層烏雲遮天。
金誠踏著父親的步子。
“爹,不然…我調到地方,去淦州…或者,我去兵部,到時也能幫著——”
“你什麼都不能做!”金大人步子一頓。
金誠難受道:“可那是西炎人啊,連衛家軍也沒將西炎人打跑了,她——”
金大人厲聲低喝:“蠢兒!她一走,在淦州誰能為難到她?便是京裡也約束不到。你一妄動,被人覺察到…咱家就是制約她的棋子。你不明白?!”
“我知道,但是,皇上不是在金鑾殿上否認了嗎?誰能拿那個做文章?爹——”
金大人笑意發涼:“兗城自古隸屬持藎�緗衲兀俊�
一城都能換了歸屬,別說是一句輕飄飄的話了。何況,欺君之罪又是如何來的?
金誠沉默:“那我們只能幹看著?”
“自然不能。”金大人輕籲一口氣:“你我都該往上走一走,自己分量足了,才能護著想護的人。”停了會兒又道:“你方才說外放或是調部,我先想想。”
要升官,履歷要夠豐富,政績也要建。
金大人要走,想了想又吩咐:“你人前人後皆不能露出異常,尤其郭氏那裡,她心思難辨,你儘量少接觸。呃,你不說夢話吧?”
金誠一愣,他還真不知道:“爹,我已經不在正院安歇了。”
金大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