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成內功。青蟬一式得手,見他劍到,急閃身,玉腕一翻,將對方之劍導向毒手判官。
百步追魂一退,毒手判官一人對敵夢南柯,正失一面屏障,打得縮手縮腳,見梅浩成劍到,嚇得一式懶驢打滾,方才躲過兩方攻來之勢爬起驚道,“梅浩成,你今天反了?”
梅浩成這才發覺青蟬招式怪異之處,驚呼道:“阮兄快別誤會,這娃娃會借力打力,咱們快隔開些打,小心著這女娃道兒!”
桐柏二煞也知梅浩成決不敢在此時此地向他們下手,見他這樣說,勉強吞下這口氣。百步追魂忍著痛,單臂與毒手判官戰夢南柯。因百步追魂受傷,且又防著梅浩成之劍刺來,二人打得縮手縮腳。不一會,竟被夢南柯佔了上風去。
而梅浩成怕被青蟬借力誤傷了自己人,也小心翼翼的不敢亂出劍,甚是尷尬。
八人正相恃間,忽聞磷磷車響,一輛繡著銅鼓徽的青幔轎車急駛而來。聽得刀劍之聲,那轎車一個急轉彎,駛到谷口停下。只見車帝一掀,緩緩步出一箇中年儒生,手捧一部古琴,望著場中人沉聲道:“諸位怎的這樣好鬥,在下青溪秀士蘭天野,且為眾英雄奏上一闕助興如何?”
第二十六章 魔琴再現
這喝聲雖不大,但剛勁沉穩,內勁十足,穿過刀劍碰擊之聲送入場中諸人耳膜。夢南柯一聽青溪秀士蘭天野名字,驟然一驚,急躍步抽身,躲開桐柏二煞判官筆,對這中年儒生叫道:“你這青溪秀士,可是九絲城軍師文仲?”
眾人見這轎車來得怪異,不知覺間皆住了手,齊望著這中年儒生。
這中年儒生見問,冷冷地道:“在下正是,你問這幹啥?”
夢南柯見他承認,急道:“我乃戎州夢南柯,你這魔頭,將我爹爹弄到哪兒去了?”問話間,已手持軟劍,向前邁出一步。
那趕車之人,乃一白練纏頭的跣腳青衣大漢,見狀忙雙足在車轅上輕輕一點,雙臂一振,身形掠空,如一隻大鳥似的跳到中年儒生的身側,右手,已按在腰間刀把之上。
那蘭天野卻一揮手,讓那跣腳漢退下,冷冷一笑,對夢南柯道:“九絲城主好意請那聖手書生去作客,誰知他竟不識抬舉!銅鼓令下,違者必死!你爹爹怎麼啦,還用得我蘭天野告訴你嗎?”
夢南柯大怒,左扇右劍,正欲欺身而上,忽聞“咚咚”兩聲,那蘭天野已將手中之琴發動。場中之人耳門頓時如遭錘擊。眾人大急,急棄刀劍,雙手捂耳,意在丹田,運功相抗。
但聞這琴聲帶著殺伐音音,叮咚不斷。眾人便覺心旌亂晃,舉步艱維,耳膜如被一無形巨錘一連串地敲擊,疼痛無比,而體內真氣,竟怎麼也提不起來。
這怪異的琴聲連綿地發出,不一會兒,場中之人皆棄了手中兵器,雙手掩耳,一齊在地上亂滾起來。
約一柱香後,場中之人,盡皆真氣渙散,倒地不起,連掙扎的力氣也沒了。這蘭天野方才住了琴聲,走到眾人之前,冷笑道:“咱城主擁有這梵天懾心琴,武林盟主已非城主莫屬!你們若不知好歹,敢與咱城主為敵,只能枉送性命!”
說著,用腳踢了夢南柯幾處要穴,對身後那白練纏頭的壯漢道,“這小子出言無狀,欲與咱城主為敵,且將他抓回城去,交給城主發落!”
又逐一檢視一遍地上之人後,在青蟬身旁停下,用腳尖點了青蟬穴道,對跣腳漢道:“這小女子美貌無比,也將她帶回,獻給城主!”
那壯漢低頭欠身,道一聲:“哈!”將夢南柯與青蟬捆得象個粽子似的,塞入一個大布袋內丟進那青幔轎車,但聞“啪啪”兩聲鞭響,那青幔轎車頓如風而去。
地上金、銀二燕與桐柏二煞、花雨劍手、黃河二鬼等在魔音之下雖然受傷倒地,真氣渙散,但並未昏迷過去。所以,眾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