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淅淅瀝瀝的鮮血點點滴落在地。
“又……又急了……”
周成文斷斷續續的擠出一句話。
上次急,被許敬賢看出破綻。
這次急,被鄭永繁看出破綻。
他希望下輩子能改掉這個壞毛病。
“噗嗤!”
絡腮鬍一言不發的拔出刀,一股溫熱的鮮血瞬間噴灑在他臉上,但他表情毫無波動,握著刀又再次刺入周成文的胸口,並咬著牙狠狠擰動一圈。
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憨厚,而是兇狠冷冽,似乎是在殺一隻雞一樣。
顯然不是頭一次殺人了。
“嗬——嗬——嗬——”
周成文張嘴想說話,但卻只能發出拉風箱似的聲音,鮮血開始源源不斷從嘴裡湧出,冒著血泡,身體掙扎幅度越來越小,眨眼就徹底失去呼吸。
絡腮鬍拔出刀,開始有條不紊的處理起現場,很快就將四周和身上的血跡都清理乾淨,並把周成文的屍體用塑膠布裹住,然後裝進個大行李箱。
經常殺人的都知道,用塑膠布裹住屍體可以防止血液從行李箱滲出來。
處理完一切後,絡腮鬍這才不慌不忙的用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機打給鄭永繁彙報:“會長,人我已經幹掉了。”
他根本不是鄭永繁的司機。
而是專門幫其殺人放火的黑手套。
兩人甚至在明面上看似沒有關聯。
就相當於樸燦宇和許敬賢的關係。
“今晚12點半,遊艇碼頭,會有船送你離開,把他屍體也帶著,丟到海里餵魚。”鄭永繁臉色陰沉,說完就掛了電話,咬牙怒罵道:“阿西吧!”
周成文顯然已經暴露了,許敬賢也已經知道他是殺樸安慧的幕後主使。
那麼樸勇成肯定也已經知道了。
一把屠刀懸在他頭上隨時會落下。
而一旦他們發現周成文失蹤後肯定也會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們知道了。
將不再糾結於樸安慧案這個點,而是會從商業,刑事,人權等各方面清查他和他的公司,全方位進行打擊。
不行,南韓不能再待下去了。
必須先出國避避風頭。
周成文才剛死,許敬賢還沒那麼快發現他失蹤,而明後天恰好又是週六周天,也就是說自己至少還有兩天時間抽離公司的現金,轉移財產跑路。
轉移不走的就留給樸勇成洩憤吧。
鄭永繁很快就理清思路,又撥通先前那個電話:“已經確定漏了,三天內我會離開南韓,聽我說,許敬賢只會查到與我有關,但是卻沒有具體證據定我的罪,更牽連不到你身上。”
“半年後樸勇成就會卸任,到時候我再回來,只要你不受影響,那等我再歸來時依舊能在仁川東山再起。”
樸勇成沒了檢察總長的名頭後就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了,而光靠許敬賢辦不了他,更何況他相信許敬賢是個聰明人,也不會為個退休老頭得罪他。
人走茶涼,官場上就是那麼現實。
“嗯,好。”電話另一頭的人等鄭永繁說完後才語氣平靜的吐出兩個字。
結束通話電話後,鄭永繁又打給了兒子鄭一城,讓他立刻回家有要事商量。
“爸,那麼急,到底什麼事啊?”
二十分鐘後,鄭一城回來了,正在給人開會被打斷的他心情有些不爽。
“立刻著手抽離各個公司賬上的流動資金,記住,套個藉口,不要太明顯了,再訂兩張後天飛美國的票。”
鄭永繁卻沒心思關注他的情緒,語速飛快的交代著兒子準備跑路事宜。
“爸,這是怎麼了?”鄭一城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