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剪除他的羽翼了。
如果沒了鍾成學,他就相當於斷了一條臂膀,因為在仁川警署除了鍾成學之外也就姜靜恩值得他絕對信任。
而姜靜恩的威望又還不足以服眾。
其他人都可能被檢察科輕易策反。
畢竟人心易變,雖然那些人也吃過他的好處,但沒有鍾成學和姜靜恩吃得多,一個吃十幾億,一個吃百億。
也就是說沒了鍾成學後,在檢察科的高壓下,他還能百分之百掌握的力量就只剩下姜靜恩手裡的刑事課了。
可是偏偏鍾成學的晉升已經在走流程了,最遲後天就要將手裡的工作全部交接給副署長然後前往首爾報道。
而且檢察局的人肯定很清楚自己的背景和靠山,但仍然敢查他,說明肯定有這個底氣在支撐他們,這個人不會是柳德成,而是位置更高的存在。
柳德成或許都不知情,就算是知情也頂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地步。
風雨欲來啊。
不過許敬賢頂多是有些震驚,要說多慌亂倒也沒有,畢竟身為貪官他早就有這個準備,他不愛國,但南韓還是有很多愛國的人,肯定會調查他。
所以他已經準備好對抗調查組了。
我做了那麼多貢獻,搞點錢花花怎麼了?我缺錢也不給國家添麻煩,自己動手賺點還不行嗎?有沒有王法!
“他們不知道,難道許部長你還不清楚嗎?”鄭檢察長譏諷一笑,風輕雲淡的說道:“你手裡可是拽著我的命根子呢,我要是配合他們一起扳倒你的話,就算他們不追究我,你將我命根子抖露出去,輿論一來,他們照樣會翻臉無情,官員比表子涼薄。”
說完其中一個原因,他又說起第二條因素:“更何況你現在是地檢檢察官眼中的財神爺,我配合外人把自家的財神爺扳倒了,那是吃裡扒外,斷人財路,就算重新掌權,又有幾個人能真心服我?我睡覺都得睜隻眼。”
而這才也是他想潤去其他地方的真正原因,因為已經看明白了,自己就算重新奪權,但卻無法給檢察官們帶去許敬賢掌權時給他們分配的利益。
許敬賢已經把這些人的嘴養叼了。
“檢察長不愧是檢察長,看事情看得透啊。”許敬賢微微一笑,隨後又話鋒一轉:“不過檢察長還是說漏了一點,那就是你是檢察長,地檢查出那麼大規模的貪腐,你肯定是要負主責的,檢察科不追究你貪汙,但總長甚至是總統會不會追究你無能呢?”
就跟之前的富川窩案一樣,當地幾個部門的一把手革職的革職,入獄的入獄,反倒是中層和底層幹部只是調任或降職使用,一把手的責任重大。
鄭檢察長雖然沒了檢察長的權利。
但有這個名義那就得負這個責任。
鄭檢察長臉色瞬間黑如鍋底,他當然不會忘了這點,只是不想提罷了。
林書海答應不追究他貪贓枉法的責任似乎已經是很大的寬容,但對鄭檢察長來說遠遠不夠,他不僅不想承擔貪汙的罪名,也不想背無能的罵名。
總之一句話,他不想丟了官身。
“但無論如何鄭檢察長你這個恩情我記下了。”許敬賢有認真的說道。
雖然就算鄭檢察長不告訴他,李副部長也會向他告密,但現在至少能確定鄭檢察長不會在背後搞事,使他可以放心專注於應對林書海的調查組。
鄭檢察長不可置否,眼神帶著幾分幽怨的意味:“你要是真想感謝我的話那就放我走,而不是嘴裡說說。”
他的巔峰期馬上就要過了,沒幾年好貪的了,只想快點找個地方撈錢。
“那可不行,地檢的兄弟們都捨不得您啊。”許敬賢似笑非笑,接著又隨口說道:“不過以後能算你一份。”